司徒靜嶸終是忍不住,歎了一口氣。
隻不過,禦書房內就四個人,除他之外,全都將他的動作神情看在眼裏。
對於一個常年住在棲瑤山護國寺,沒有經受過多少朝廷之中的爾虞我詐、陰謀楊陽謀的少年兒郎來說,的確是有些難度。
但是司徒靜嶸歎了一口氣之後,眨眼間的功夫便恢複了原來的表情,看上去是已經將剛剛皇帝所說的話都接受了。
站在一旁的徐若晗看在眼中,挑了挑眉,嘴角稍稍提起便又落了回去,他對司徒靜嶸的表現很滿意。
畢竟四皇子和大皇子、二皇子不同,大殿下和二殿下有他們的外祖提點幫襯,又常年住在宮中,除了後宮爭鬥沒見過,其餘的朝堂上的醃臢事也見識的差不多了,尤其是大殿下都已經進入朝堂多年。
“等過兩日,我會讓徐若堯來見你,讓他將北境的暗樁告訴你,這樣你在北境有人手,也有信息來源,這樣能幫你快速熟悉北境。”
司徒博仁見他消化的差不多,便告訴他下一步的安排。
“是,父皇。”司徒靜嶸點頭回複。
徐青溪回到徐府,先回了文溪院將自己的朝服歸整好,放到了衣櫥裏。
“父親,母親。”
徐青溪剛走出臥房,看到徐家夫婦站在院中。
“如今,你也封了官,家裏該好好地替你慶祝一番。”徐若堯拍了拍他的肩膀,笑著說道,似乎對徐青溪封官之事很是開心。
之前剛放榜之時,為了不引人注目,沒有辦一場宴席給青溪慶祝,如今他即將前往北境,家中也不願再為這種事委屈自家孩子,更何況那邊偏遠,那些要拉攏巴結的人也不願或不能把手伸到那裏去,麻煩也少了一些。
“好,我都聽父親母親的。”
徐青溪尚且沉浸在喜悅之中,沒能發現徐家夫婦的異常,點點頭,笑著答應了徐若堯要大辦宴席的要求。
入夜。
徐若堯白天的時候已經向著許子溱許諾,要向陛下要一個暗衛,能讓他在北境固陽郡護徐青溪周全。
但是,畢竟君心難測,他也不敢篤定陛下能夠答應,但是為了確保徐青溪能在那危險之地性命無憂 他也隻能試一試。
徐若堯將紙條放到鴿子腿上細長的竹筒裏,給玄伊送去消息。
玄伊當初身處暗衛營,一點點升為暗衛營的頭目,如今十幾年過去,他也不再執行暗衛的任務,而是在春月樓做了一個管事,負責處理上報各地暗樁傳來的信息。
“叩叩。”
玄伊的房門被敲響。
“先生。”
來人喊了一聲。
“進來吧。”
玄伊將手上帶著消息的紙張放下,然後讓人進來。
一個小廝拿著信鴿來到玄伊的房間,將鳥籠放下之後便自覺的退了出去。
玄伊得了徐若堯的消息,換了一身掩人耳目的黑色衣服,從徐家的暗門悄悄地進了徐若堯的書房。
“大人。”
玄伊見到徐若堯,單膝跪在地上,等著他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