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多大人了,和孩子說話能不能好好說!”徐母有些不滿自己的寶貝被自己夫君這樣說,但是徐母哪怕是生氣,語調也是輕柔的。
“哎呀,夫人。這不是和孩子開玩笑嗎?”徐若堯一聽夫人生氣,連忙討饒。
三個孩子倒是沒有被母親震懾到,反倒是捂著嘴偷笑。
“別笑,回去吃飯。”徐若堯把徐青溪轟了回去,打量了一下另外兩個,假裝生氣:“吃飯!”
說完,徐若堯也沒管依舊偷笑的孩子們,夾了妻子愛吃的放到她的碗裏。
氛圍十分溫馨,一家人其樂融融。
眾人吃完飯,徐青溪帶著弟弟妹妹去書房念書學習。
幾人看書還不到兩刻鍾的功夫,徐母帶著一個大夫過來,給徐青溪看手上的傷。
徐青溪有點緊張,這個傷糊弄糊弄父母弟妹還行,到了大夫麵前,摔倒擦傷的說法就站不住腳了。
穆大夫端著徐青溪的手,翻過來覆過去的仔細檢查,捏了捏骨頭,心裏納悶的緊:這個傷哪還值得找個大夫來看。
不過穆大夫麵上不顯,按著常規的跌打損傷囑咐了幾句:“不用用藥,這幾天不要勞累這隻手,過幾天就可以恢複。”
“麻煩穆大夫來跑一趟,來人,送穆大夫回去。”徐母將診金付給穆大夫,吩咐下人送他回去。
“先別看書了,都回去歇著吧。”徐母看著三個孩子,語氣輕和。
“是,母親。還請母親也早早歇息吧,孩兒回去了。”徐青溪收拾好書桌,向母親行了禮,帶著麥冬將弟弟妹妹送回自己的院子,再回自己的房間。
等回到房間時,發現房間裏點著燈,父親的小廝和竹青在門口守著。
“叩叩。”
“父親。”
徐青溪敲了敲門,開口喊了一聲。
“進來。”徐若堯語氣嚴肅,“麥冬一起在外麵守著。”
“是。”麥冬應答,和竹青站到一處。
“說吧,你的手是怎麼回事?”徐若堯開口問道。
徐青溪就知道,這一關是逃不掉了,把在中午國子監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告訴父親。
“啪!”
“欺人太甚!”徐若堯拍了一下桌子,給徐青溪嚇了一跳。
“還有你!說話怎麼也沒了分寸,差點釀成大禍!”徐若堯氣急,在房間內四處打量,終於在不起眼的角落發現了一個雞毛撣子。
徐若堯抓起雞毛撣子,繞著圓桌開始攆徐青溪,徐青溪見形式不對,站起身來,開始繞著圓桌跑,這一時之間,也顧不得君子之禮了,還是不挨打最重要。
父子兩個繞著桌子跑了幾圈,徐若堯有點跟不上,便放棄了,隨即坐下,端著杯子,咂了口茶水,將一個大肚瓷瓶放到了桌子上,拿著雞毛撣子指了指徐青溪,抽了一下凳子,轉身就走。
“父親慢走。”
徐青溪恭敬地行完禮,抓起桌子上的瓷瓶,掏出司徒靜嶸給的瓶子,把瓶子和藥膏比較了一下。
‘怎麼……是一樣的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