躲藏在暗處的刺客見剛剛射出的箭沒有射中司徒博仁和司徒靜嶸,已然失了先機,紛紛從掩身的樹林後現身,圍了上去。
“爾等何人?!”
那支箭擦著司徒靜嶸的脖頸過去,年幼的司徒靜嶸受驚不小。
皇帝看到小兒子差點受傷,安撫地拍了拍司徒靜嶸的後背,將其按在肩窩,然後朝著刺客怒吼一聲。
“哼!殺你的人!”
領頭之人冷笑一聲。
“放肆!你可知他是誰?”
徐若晗拿著劍指向刺客。
“就是知道才來殺他。什麼人?不就是那個虛偽至極的狗皇帝嘛!”
眾人聽到刺客對皇帝的辱罵,怒從心起,在場的都是跟隨皇帝多年的心腹。
皇帝為人仁厚義氣,對眾人極好,況且陛下尚是皇子之時,行事時直麵危險,往往衝鋒在前,故而眾人對他極其忠誠。
說話間,刺客已經拿出隨身武器衝向皇帝。
“陛下,小心!”
徐若晗拿劍上前抵擋,與刺客手中的刀碰撞在一起,刀光劍影,火花四射。
他手腕翻轉,一道道傷痕出現在刺客身上,血流如注。
兩人身形變換,刀劍碰撞之聲不絕於耳。
幾個呼吸間,藏匿在最外側的影衛已經包抄上來,其餘的刺客被盡數斬於刀劍之下,隻餘領頭人與徐若晗周旋在中心。
任務完成,影衛重新隱匿起來,悄無聲息地消失在林木陰影中。
司徒博仁抱著司徒靜嶸站在府衛侍衛的保護中心,冷眼瞧著刺客的領頭人力竭。
最終領頭人被徐若晗踹倒在府衛侍衛的腳下,疼痛與脫力讓他無法站立。
“現在,你可以交代了。”
司徒博仁語氣冷淡,侍衛紛紛退至兩側,他抱著司徒靜嶸走到刺客麵前。
“奸詐小人,既然設了埋伏,怎麼會不知我是誰?”
“是我二哥司徒博瑞派你來的?”司徒博仁眉頭微蹙,語意不明。
想到自己這個哥哥,司徒博仁心頭情緒難言。
猶記得對方與自己說喜好遊曆山水,不爭皇位,但他卻在自己即將登基時背刺。
司徒博仁感念二哥對自己幼時的教導與疼寵,登基後沒有要其性命,隻削其爵位,將一些田產鋪子記到對方名下,保其衣食無憂,派人帶他遊曆山水去了。
“哼!偽君子!你怎麼好意思叫他二哥,喊他名字的!”
被侍衛摁在地上的刺客聽到司徒博瑞的名字後,情緒愈發激動,臉緊貼地麵,不顧磨破的麵皮,上半身使勁往前衝,企圖掙開侍衛的束縛,看上去恨不得能撕碎皇帝,生啖其肉。
似乎是用盡了全身力氣,刺客在猛衝了幾下之後跪趴在地上,侍衛也鬆了鬆力氣。
司徒博仁看到刺客的臉,上麵布滿燒傷痊愈後猙獰褶皺的疤痕,一時間有些摸不清頭腦。
“到底怎麼回事?我二哥他出什麼事兒了?”司徒博仁有些疑惑,話裏帶著些焦急與關切。
二哥身邊如此忠誠之人……
他與二哥私下裏甚是親近,但這個人的身形他一點都不熟悉,看來二哥也有瞞著他的秘密,但現在更重要的是二哥的情況。
“哼!偽君子,假惺惺!呸!你害死了他,我是不會讓你去打擾他的!”
說罷,刺客蓄了全力,剛剛到泄力迷惑了侍衛,他在侍衛鬆懈時猛的掙脫束縛,緊接著從袖口中甩出一根極細的銀針。
司徒博仁退後一步,但銀針依舊緊擦著司徒靜嶸的耳朵,在上麵留下一道幾不可察的紅痕。
“哈哈哈哈哈,主子,我來複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