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蠻族隻能顫抖,再沒氣力說話。
隻剩半條命的蠻族人,身體軟成一灘,似是看到自己的將來,知道自己肯定不會活著,那蠻族人又攢了些力氣開口罵道,“哼,你們這些中原狗,都是些偽君子。你們是,那廖亦中也是,不過他那夫人倒是貌美,隻可惜死了,我們還扒開她的肚子瞧了瞧,哈哈!咳…咳…”
清一等人聽到此話,心中震驚,剛看到兩人屍體時實在不忍多看,得知他們下手如此惡毒,行刑的暗衛都下手更重了一些。
這時,一個小小的黑影閃過,行刑的暗衛一時不察,手中的匕首被奪了去。
“不準侮辱我爹娘!”
那黑影手拿匕首,雙眼猩紅,一下下地將匕首戳進蠻族的胸膛,濺出的鮮血與臉上的髒汙混在一起。
沒幾下,綁在樹上的蠻族口吐鮮血,氣絕身亡,而廖青桐像是沒有察覺到,一下又一下,直到脫力,跪倒在屍體旁。
“嗚嗚嗚嗚嗚~”
廖青桐掩麵痛哭,手中還握著那柄匕首,手臂垂在地上沒了動作。
“青桐!”訓練有素的玄伊等人沒有來得及阻止,但人也沒了用處,由著廖青桐發泄。
清一將廖青桐手中的匕首扔掉,捏了捏他受傷的肩膀,那一陣發泄恐怕廢掉他的胳膊,隨後把他抱在懷中,手覆在背上,輕聲安慰。
“對不起,師父。我殺人了,嗚嗚嗚嗚嗚。”廖青桐雙手抱著清一的脖子,頭埋在肩上,不停地抽泣,話語間充滿了痛苦。
但他不後悔。
“沒事兒,本來也問不出什麼來。”清一將他抱起來,話音剛落,廖青桐就昏了過去。
“清一法師,他沒事兒吧。”玄伊見狀,不免有些擔憂。
“他年紀還小,又經曆父母雙雙遇難,生死逃亡,隻能讓他多休息休息。”清一抱著廖青桐朝著馬車走去。
“我先帶著他回護國寺了,還請不要忘記剛剛的安排。”清一將廖青桐安頓好後,坐在馬車車架上,手握韁繩,對著玄伊施禮。
“好,清一法師還請放心。”玄伊還禮。
“駕!”清一駕著馬車,離開了廖氏山莊。
“玄邇,你帶著玄叁他們在山莊裏守著,看這兩天有誰過來。”
玄伊看著清一的馬車越來越遠,轉身對玄邇等人做了安排。
“是!”玄邇等人領命後,施展輕功,朝著山莊前門處掠去。
玄伊看著玄邇等人離開後,帶著餘下幾人就地挖了一個坑,將蠻族人的屍體掩埋起來,處理好痕跡後,轉身朝著河邊小屋的方向離開,眨眼間消失不見。
一刻鍾後。
“徐爺。”玄伊單膝跪在徐若堯麵前,雙手抱拳行禮,等待其詢問。
“事情辦的怎麼樣?”徐若堯見玄伊回來,有些激動,連忙問。
“廖家大公子還活著,已經被清一法師收徒帶回護國寺,廖先生夫婦……已經下葬。”玄伊回道。
“還是去晚了!”
徐若堯聽到玄伊的回答,不禁懊惱,後退幾步,坐到椅子上,失神地看著不遠處床上剛剛喂飽,熟睡中的嬰孩。
“爺,還請節哀。”
玄伊也心生不忍,雖然是暗衛,殺人如麻,但在成為暗衛前,也接受過廖亦中的恩惠,對方也不曾因當時他的身份低微而看不起自己,還將他介紹給徐爺,讓他有立命安身之地。
“爺,我按照清一法師的安排,留了玄邇玄叁他們在山莊前監視,一有動靜就回來稟報。”
玄伊扯開話題,將後續的安排繼續回複給徐若堯。
“嗯,就這樣吧!”徐若堯聽完,走到床邊坐下,擺擺手,讓玄伊回去休息了。
玄伊見狀,離開房間。
翌日清晨,玄邇就看到有人從茂密樹林裏急匆匆地向著廖氏山莊的側門處跑了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