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能救回你的爹娘已成大憾,我會收你為徒,教你武功知識,好好撫養你長大的。”清一法師慢慢蹲下,與廖青桐視線齊平,話中帶著悲傷,“這仇無論你報還是不報我都會支持你。”
“青桐,在你爹娘墳前,向我叩三個頭,讓你爹娘做個見證,就算行了拜師禮,此後你便是我的徒弟。”
清一法師站起身,等著廖青桐的選擇。
“師父在上,請受徒兒一拜。”
廖青桐毫不猶豫,跪在清一法師前,叩頭行拜師禮。
“好了,徒兒。走吧,待會兒隨我回護國寺。你先去馬車上等一會兒”清一法師將廖青桐攙扶起來,牽著他的手,把他抱進馬車裏。
“玄伊,廖氏山莊中的人慘死,不會沒有人善後的。還請你安排一下,留人在這兒看著,看看過兩天誰會過來。”
“是。”
“如果有情況,還請通知我一聲,當然也不要忘了告訴你家先生。”
“是。”玄伊對清一的安排沒有異議,將命令安排給下屬。
“現在將那人帶過來審問一下吧,玄伊。”
“嗯。”
玄伊抬手,示意手下將那人帶過來。隻見那人雙手被捆綁在身前,渾身是傷,血淋淋的,被暗衛拖拽得踉踉蹌蹌。
終於到了目的地,那名歹徒無力的癱軟在地,氣喘籲籲,雙眼死死地盯著麵前的玄伊和清一等人,對死毫不在意,笑嘻嘻地說道:“不用審問,我是什麼都不會說的。”
玄伊上前一步,大力扯走了包裹在歹徒臉上頭上的黑巾,映入眼簾的是一張與中原地區不一樣的臉,眼窩更加深邃,鼻梁低矮,絡腮胡,頭發變成細細的麻花辮束在腦後。
“蠻族?”清一法師和玄伊有些吃驚,不約而同地開口。
在大順腹地的京都怎麼會有外出殺人的蠻族?
一般來京都行商的蠻族都記名在冊,那這幾人是從哪裏來的?
他們如何逃過京都城門嚴密的審查來到城郊的廖家?
“哼!”歹徒對於清一法師兩人的吃驚嗤之以鼻,扭頭哼笑一聲。
“看來事情並沒有我們想的那麼簡單,連蠻族人都牽扯進來了,蠻族人蠢蠢欲動那麼久,怕是有人叛國啊。”清一法師說道。
“說!你們為什麼要殺害廖先生一家?還有你們是怎麼進入大順的?”玄伊狠狠地踩在蠻族人的小腿上,力道大到小腿骨發出斷裂的聲音。
“啊啊啊!!!”
那蠻族人慘叫連連,林中飛鳥被驚得飛起離開棲息的樹。
他雙手攥住膝蓋,想要用力將小腿從玄伊腳下拔出來。
玄伊眼見著這人快要昏死過去,將腳從其腿上挪開。
“哼,你猜我們怎麼進來的?當然是你們大順的人啦!為什麼殺他,那當然是有利可圖,金錢、女人甚至還有權利哈哈哈!”
那蠻族抱著腿,強裝不在乎地看著清一等人,大笑起來,用充滿嘲諷不屑的笑聲掩蓋他此刻的恐懼,聲音越大,他的膽量就好像越大一樣。
“幕後黑手是誰?”玄伊又問。
“不用費心思了,我是不會說的。”
“來人,脫去他的上衣,綁到樹上,給我一刀一刀地剮,什麼時候說什麼時候停。”
“是!”
暗衛按照玄伊的指示,兩人抬著蠻族人,扒掉上衣,拖到樹上,用麻繩一圈圈的捆了起來,兩隻胳膊向後用繩子繞樹束縛起來,接著拿出鋒利的匕首,一點點的割掉蠻族人胳膊上的肉。
割的不多,掉落的肉片薄如蟬翼,不會馬上死去,但足夠折磨。
“住、住手!”
蠻族人看到胳膊上的肉一片片地掉落,鮮血不停地從傷口中流出,疼痛也源源不斷地湧上來,脆弱的膽量被一針戳破。
“說不說。”玄伊又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