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沒有答應和楚淩交往,卻欣然接受了他每一次的邀約。知道那份感情不會有任何結果,隻是任性的想要一種被愛的感覺。
那年的冬天似乎比以往都要冷,更冷的,卻是自己冰凍的心。
又回到那片有著太多回憶的土地上,不同的是,身邊多了楚淩。
楚淩牽著我的手,興致勃勃的像導遊一樣向我介紹著這座城市曆史人文景觀,興致勃勃的帶著我在這座城市裏遊蕩,可他卻不知,這座城市,我比他更要熟悉。除了在寰宇集團裏的那些事,我之前的經曆,我的感情,他一無所知。當年,他也是這樣牽著我的手,如同探寶般把這座城市的每條街都走過一遍,曾經,他說他要一輩子就那樣牽著我的手走完這一世繁華,到海角天涯,到海枯石爛也不會放手……景色依舊,昔日的話語也猶在耳畔,可是他的手從什麼時候放開了呢?他又是從什麼時候起,牽起了別人的手?
視線漸漸模糊,曾經的過往有如肥皂泡泡,在空中飄啊飄的,突然就消失不見了。
楚淩停下腳步,執起我的雙手握在他的掌中幫我揉搓著說:“玲佳,我覺得你上輩子一定是蛇,穿這麼多衣服,手依然冰涼的沒有一絲溫度。”
我低著頭,我怕我一抬起頭,眼裏溢出的淚水會出賣我的靈魂。可是,心,卻是那樣的疼。當年,他也說我是蛇,他說他是農夫,他把我的手放進他的衣服裏,讓我的雙手貼在他的胸前取暖。隻是如今,他卻成了別人的農夫。
我把頭靠在楚淩胸前,雙手也緊貼在他的胸前。我聽見楚淩的心在激烈的跳動著。也許,他以為我在撒嬌,卻不知道,我隻是為了自己的眼淚找一個歸宿。
知道楚淩帶我回來是參加一場婚禮,卻沒問過參加誰的婚禮,更不知道,在那場婚禮上,我會看到那麼多熟悉的麵孔,還有他。看見我的一刻,他眼裏明顯閃過疑惑,還有驚訝。他不知道我會來參加他的婚禮,而在這之前,我也不知道自己來參加是竟是他的婚禮。看著自己一直所愛的人牽著別的女人的手走進婚姻殿堂,那該是多麼諷刺的一幕?
冷冷的看著他們交換了戒指,冷冷的看著他們喝下交杯酒,冷冷的的看著他們在眾人的擁促下相吻。而我的心,卻在俗世裏一點一點的**,最終聽不到任何聲音。
借口去洗手間,卻不知道他竟尾隨其後,在遠離人群後叫住了我。
我轉身看他,我直視著他的眼睛,可是他的眼裏卻早已沒了昔日的溫情。他冷冷的看著我說:“玲佳,楚淩是我弟弟,請你放過他。”
我笑,拚命的忍著想要湧出的淚水,諷刺的說:“你以為你是我的誰?我為什麼要聽你的?”我覺得我就像一隻渾身豎起銳刺的刺蝟,逃避著,拒絕著,也刺疼著所有會來傷害我的人。
“玲佳,你的心到底在哪裏?”他皺了下眉頭看著我問道,眼裏有著揮之不去的憂傷。
“言猶在耳,卻早已物事人非。你的心又在哪裏?”我微笑著回應他的視線,心卻早已疼得沒了知覺。曾經的海誓山盟在歲月裏,在現實麵前竟顯得那樣的蒼白。現實裏,誰都不是傻瓜,誰也不會永遠的留在原地等待著另一個人。
他意味深長的看了我一眼,黯然的轉身離開。望著他離開的背影,我的眼淚終於決堤。
為自己重新戴好麵具回到席間。
他帶著他的新娘過來敬酒。
我端起的酒杯卻被他奪了過去,他說:“你不會喝酒。”說完他遞來一盞茶。他對我,以茶代酒。
楚淩疑惑的看著他問道:“哥,你怎麼知道玲佳不會喝酒。”
他愣了下,笑笑說:“我們是高中同學,我怎麼會不知道。”
我笑,很諷刺的笑,那段刻骨銘心的愛情結束了,那個曾經深愛的人,僅僅卻隻被定位在了同學的位置。生活突然間似乎變得無比虛幻,而那一段戀情似乎從來就沒有存在過一樣。
目送他們離開。
楚淩說:“你跟我哥是高中同學,那你應該知道我哥曾經喜歡過的那個女孩吧。”
“我知道。”我說著。心,那樣靜。那個女子,我怎麼會不知道呢?
“錯過了我哥,她這輩子應該是再也不會幸福了。”楚淩認真的說道。
“她的確該受詛咒。”我微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