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月指尖纏繞著自己的一縷秀發,薄白精致的麵容上透著淡淡的哀傷,須臾間消失不見。

店主在這開店做生意,在這市井見慣了各種各樣的人,一看這姑娘就是有自己心事的,人有千麵,樣樣不同,不過是生活磨的。

“小娘子,盤發三吊錢,簪花一兩”老板娘臉上滿是市儈和算計。

裴月斜斜的睨了她一眼,掏出錢給她。

她走出了店門。

她一路輾轉來到同福當鋪,這是一家百年老字號,櫃台上的老者在那裏打算盤,算著賬麵,店裏滿是珠算啪啪作響的聲音,看到裴月,他抬起頭停下了手中的事情:

“姑娘典當何物?”

她在掌櫃的身上上下掃蕩幾眼,緩緩的開口:“掌櫃的免貴可是姓金?”

“小老兒正是.......”他捋了一把胡須,眼角微眯著,打量著麵前的人,隻見她拿出一塊玉佩放在櫃台上。

他拿起來細細打量著。

他眼裏滿是震驚的神色,裴月解釋說:“有人讓我交給你的,說你看到玉佩就什麼都知道了”

掌櫃的連忙收了起來,不禁再次打量麵前的人來,細細琢磨著。

“小老兒知道了”

裴月出了當鋪,袖子裏揣著三張千兩銀票,在街上小逛了會兒,一路上收獲了不少異性的目光,回到客棧的時候已是傍晚,天邊掛著晚霞,染紅了半邊天。

回到客棧的時候她明顯接收到男人幽怨的眼神。

罷了!

蕭濯歎息一聲,看著裴月一身淡雅素淨的裝扮眼眸沉了沉,視線落在她頭上的簪花,三千發絲垂落在身後,倒是有幾分姿色,他第一次仔細的瞧著一位姑娘。

“何姑娘,在下交代你的事情可辦妥了?”

裴月:“公子把心放在肚子裏,我都辦妥了”

蕭濯臉上露出輕鬆的神情,眉頭舒展開幾分來,裴月走出去後,蕭濯換上幹淨的衣衫,料子硬邦邦的,穿上算不得舒服。

她回來一趟,帶回來的還有治他的傷藥,這女子是個心細的。

晚上兩人在一處用餐,裴月看著蕭濯身上的衣衫問了句:“公子穿著可還合身?”

男人微微覷著的英眉稍稍散開,違心的說:“挺好的,倒是麻煩何姑娘了”

裴月輕輕的點頭,看著男人俊美的容顏欣賞著。

一連幾日蕭濯都在客棧養傷,兩人相處融洽,裴月時不時的就上街上逛逛,一日碰到追殺她的那群人,差點碰了個正著。

又是幾天過去,蕭濯身上的傷口漸漸好轉,臉上也有了幾分好氣色,男人問她接下來的打算,裴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麵露難色。

支支吾吾。

“姑娘可是有什麼難處?”

裴月攥著他的一小塊袖子,站在他跟前嬌小玲瓏,有著身高的差異,女子的聲音像是三月的風落在他的耳畔:

“既然公子也是京城人士,反正我們是要去到一處的,不如小女子和公子同行,這樣我也有個倚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