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問:“可否問下公子的名字?看你衣著不凡,想必是大戶人家的公子了”
他眉宇間輕輕的擰著,臉色很是蒼白,卻難掩風姿:“在下姓蘇單一個煜字,敢問姑娘芳名?”
裴月眼波流轉之間道:“小女何花”
蕭濯沒有說什麼,隻是喚了聲‘何姑娘’
昨天她把人送到客棧的時候,他身上她早就搜刮了一遍,男人身上戴著枚玉佩,價值不菲,她就在想他肯定不是一般人,要不然也不會有那麼多黑衣人追殺他,加上他一身氣質不凡。
出門在外,兩個陌生人,誰會交自己的底?
蕭濯:“小生家裏是做生意的,這次外出遭遇意外,想必是生意場上的人下的手,簡直歹毒至極,竟然下這種手”
裴月隨意糊弄了兩句。
兩人算是同病相憐,她又是個可憐的姑娘家,蕭濯拿出隨身揣著的銀票遞交過去:“這些錢姑娘拿著,留著你傍身一二,在下這些日子還勞煩姑娘的照料”
裴月推辭了一番,但眼裏的光亮很明顯,他盡收眼底。
蕭濯再三言語,最後她還是收下了,主要是抵擋不住他的那種壓迫,這男人眼神太過銳利,雖說受了傷也難掩一身非凡的氣質,看久了叫人生出害怕來。
裴月生於市井,自然也受不住。
她的武功不算低,但是遇上了真正的高手就顯然不夠看了。
在裴月接過來銀票的時候他就看見了這女子手心的一層薄繭,那是練武之人因為常年握著劍才會有的。
雖然她說起自己的身世聲淚俱下,但少了一份真情,太過頭了,這也導致自己太假了。
身為當朝的皇子,揣摩人心是常有的事情,敏銳的判斷力是必備的。
“在下可否煩勞姑娘一事?”
從他的語氣裏聽出來‘煩勞’二字,沒有央求人幫忙時應有的態度,聽出了幾分理所應當來。
“公子請講,小女子能辦到的一定幫忙!”
蕭濯臉上露出輕鬆的神色來,他從懷裏掏出一塊色澤完好的玉佩,隨手遞交過去:“姑娘去隔壁街的同福當鋪把這塊玉佩交給掌櫃的,問清楚掌櫃的可是姓金,他說是就可以交給他了”
“再麻煩何姑娘給在下一套幹淨的成衣,順便也給自己置辦一身好的”
這話圓滿,事情也簡單,裴月說好,應了下來,臉上掛著淺淺的微笑,麵若桃花。
蕭濯看了眼,視線定格在她的臉上,瞧了幾眼,她道:“小女這就去辦公子交代的事兒了”
“好,麻煩了”
她出了房間,順手帶上了門。
裴月先是去成衣店給自己置辦了一身幹淨的衣裙,顏色素淨淡雅。又在街上店鋪看上了一對簪花,老板娘幫她重新梳了下發,戴上了簪花,發帶披散垂落在三千發絲上。
“真真是個嬌俏的女嬌娥啊,姑娘不是本地人吧?從何處?”店主臉上堆積著職業的笑容,看著鏡中的人兒由衷的讚歎著。
裴月眼角漾著淺淺的笑容,細眉彎彎:“來處來”
“......”老板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