幾人呆愣了一下,然後全部爽笑。白淵的笑聲則尤其的誇張:“惡心死了......哈哈,你真有意思!這個問題好,哈哈,九弟,這個侍妾沒白要,活寶啊......”
白鑠笑了一會,目光含情的看向墨瀾,心知墨瀾這是為了解他心中鬱氣,便多了幾分感動。墨瀾看白鑠臉色徹底緩和下來,心裏也是微微鬆了一口氣。
“喂!白鑠你站住。”氣氛正和諧的時候,一聲幾步和諧的怒吼劃破長空,直刺耳膜。
“慘了!”白淵臉色陡變,抬腳就要溜走。白鑠一把抓住白淵的手臂:“二哥這是怎麼了?皇宮內院總不至於還有人追殺你吧,至於如此驚慌?”
白淵拚命扯開白鑠卡在自己臂上的手,一邊驚慌的往花叢裏藏身:“來不及說那麼多了,一會若是有一潑辣女子來找我,就說沒見過我啊!”
說罷,趕忙躲進旁邊的花叢中,力求讓人瞅不見自己。
“臭白淵,你少跟本公主躲貓貓,本公主都看見你了!”一聲鞭響,把被白淵驚的目瞪口呆的眾人更是嚇得不知所以然。回頭望去,便見一抹醒目的紅色映入眼簾。這團紅色人影瞬息掠過眾人,一把揪起剛躲下去的白淵。杏目怒瞪,柳眉倒立。看的白鑠幾人瞠目結舌。
“臭白淵,你竟敢把本公主肚子留在府上,自己偷溜出來。你說,誰給的你那麼大的膽子,讓你把本公主落下的,說!”那自稱是公主的紅衣女子狠狠的揪起白淵的耳朵,把白淵揪的是呲牙咧嘴,痛不可遏。
白淵一邊奮力擺脫那紅衣女子的鉗製,一邊辯解道:“放開,你給本王放開!本王什麼時候說要帶你進宮了,是你自己一廂情願。”
“你再跟本公主說一句!”紅衣女子猛然一甩手中的長鞭,,鞭尾一時失了掌控,淨是直直的衝著墨瀾的臉部而來。
事出突然,墨瀾竟是移不開步子,呆愣著看著那鞭子怔怔的到了自己麵前。
“小心!”白鑠眼疾手快 ,先是一把扯過呆愣著的墨瀾,隨後伸手一扯,便扯住了那來勢洶洶的長鞭。因此事凶險,難免心中惱怒,轉臉衝著那紅衣女子怒斥一聲,“誰家的女子如此大膽,敢在皇宮裏撒野!”
那女子看自己差點誤傷他人,心下本就慚愧,所以看白鑠對自己怒吼,也未多加辯解,暗垂了頭,向著墨瀾欠身草草行了一禮,朗聲致歉:“這個姐姐,對不住了。本公主心急追這個壞蛋,一時未加提防,差點誤傷了這位姐姐,真是對不住了。”
墨瀾聽她自稱公主,可目測上去此女又比皇上最小的公主白雪年紀還小,心裏著實摸不著此女的身份,隻得微微點頭以示友好。
“你這個人也真是奇怪,虧你還貴為一國公主,整日裏攆在我屁股後麵做什麼?還不早回了你那一畝三分地去,想怎麼撒你那威風就怎麼撒去,和比在我這裏找氣受?”白淵一邊揉著自己被揪紅的耳朵,一邊嘟嘟囔囔的抱怨。
那紅衣女子剛安靜下來,聽的此話又要發怒,礙於剛剛差點築成大錯才按捺了自己的性子,隻是狠狠瞪了白淵一眼,不敢做出什麼撒潑之態。
“二哥,這位是?”白淵礙於剛剛那女子的悍態,並不直接問她,反而是轉臉問了白淵。此女自稱公主,又是一身異域裝扮,白鑠對於此人的身份已經是猜了個大概。
“你自己問她。”白淵瞥了一眼那女子,並未解答白鑠的問題。
那女子倒是灑脫的拱了拱手:“我是番國的和睦公主,你們叫我茜妍便可。”
墨瀾和木氏相視一笑,這女子到真不像是大梁的女子,如此潑辣灑脫的性子,哪裏是這規規矩矩的大量國風教出來的。
誰料一旁的白淵卻是嗤笑出聲:“這會怎麼這麼乖巧?在我府上折騰的上躥下跳,害我自己的家都歸不得,這會再人前倒是會討巧了......”
這就是王爺方才所說的那位番邦公主了?墨瀾在一旁細細打量一番,這公主眼角眉梢透著一股子爽利,眉宇間隱隱有抹英氣,倒是挺和墨瀾的脾性。唯唯諾諾的女子墨瀾本就不喜歡,女子還是有性格一些的好。
“這位妹妹長得好生俊俏!”沒等墨瀾開口,木氏倒是先出言誇了幾句。墨瀾轉頭看見木氏滿眼的豔羨中隱隱含著一點自哀。心中微微明了,木氏是個謹小慎微的性子,想必心中也是喜歡這樣性子的。
茜妍羞赧的微微一笑,竟是平添了幾分顏色。墨瀾上去拉過茜妍的手:“方才不知是公主,索性現在知道也不算晚。隻是不知妹妹剛才為何跟二王爺置氣啊?”
聽了這話,茜妍朝著白淵重重的“哼”了一聲:“這家夥,把我帶到梁國,卻整日裏跑的不知所蹤,把我一個人留在王府裏,也沒的人玩,無聊死了。本來說好今天帶我來赴除夕合歡宴的。可是又把我偷偷扔在府裏,一個人溜了。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