潘晴墨的生理期推遲了,她擔驚受怕,可別避孕藥還沒開始吃,就中招了。提心吊膽的去買了試紙一測,幸好不是。潘晴墨樂不可支,比中了彩票還高興,吃晚飯時還在偷笑。
陳芳芳問:“小墨,你怎麼了這是?該不會邢健要回來了吧?”
潘晴墨立刻沒了表情,還真讓小姨說對了,邢健確實已經回國,過完春節就來鬆江找她。
說者無心,聽者有意。
夜深,顧熙昭閃進潘晴墨的房間。她在衛生間洗頭還沒出來,剛才上廁所時發現大姨媽終於來了,潘晴墨開心不已,這說明她總算有喘息之機了。
潘晴墨一邊擦頭發一邊往床上躺,她向來沒有吹頭發的習慣,經常頭發還濕漉漉的就不管不顧倒頭就睡。
沒料到床鋪中間還躺了個顧熙昭,潘晴墨嚇一跳:“你……你進來也不說一聲。”
顧熙昭打量她:“你那個來了?”
“嗯。”
“小墨姐,你以為你生理期我就不能做什麼了?別忘了,有一回你生理期,咱倆可玩的很縱情呢。”
潘晴墨心裏“咯噔”一下,暗呼不妙。
顧熙昭命令道:“去,把頭發吹幹。”
“我……我沒有吹風機……”
“洗完頭你都不吹的嗎?”
“不習慣。”
顧熙昭指了指門口:“我房間有。”
潘晴墨的毛巾還盤在頭頂,她站著沒動,顧熙昭的房間可是她的死亡之門,如果可以,她寧願一輩子都不邁進去。
顧熙昭握住她的手:“過來。”
一直拉著她進了自己臥室的衛生間,顧熙昭把她按在鏡子前站好:“小墨姐,你膽子越來越大了,你是想讓我給你吹嗎?”
潘晴墨伸手去夠吹風機:“不是、不是,對不起。”
顧熙昭製止她:“我這個很貴的,用壞了把你賣掉都賠不起。”
顧熙昭把出風開到柔和檔,既不會很熱、風也不會很大,他的手法特別溫柔,吹得很仔細,潘晴墨一時恍惚,眼前這人真的是顧熙昭?
“小墨姐,你已經瘦了十斤了,還不錯喔,下一步呢,半個月內再瘦五斤,能做到嗎?”
潘晴墨忙不迭地點頭:“能,一定能。”
顧熙昭從儲物櫃裏拿出一個未拆封的包裝盒塞給她:“以後每次洗頭都要吹幹,不許濕淋淋的睡覺。要是被我發現,你知道什麼後果。”
潘晴墨猶豫著接過,站在原地無所適從。
顧熙昭倚著門框,雙手環胸:“怎麼,小墨姐,你是在等我送你回房間去嗎?”
潘晴墨忙轉身:“哦,對不起、對不起……”
“等一下。”顧熙昭這一叫她不要緊,給潘晴墨嚇得以為他反悔了,又想對她做什麼,肩膀都開始抖。
顧熙昭的胳膊一把勾住她的脖子:“今天是月經第一天,到第五天的時候開始吃一片安東尼開的藥,二十天後再吃一片……算了……”他鬆開手臂:“到時我再提醒你吧。”
潘晴墨如釋重負,小跑回自己的臥室,躺進床鋪裏氣喘連連。看起來顧熙昭對她最近的表現很滿意,她摸索出了規律,隻要順著他說話、不與他爭執、對他表現出適當的畏懼,他還是挺受用的,在床上也不會那麼發狠。說到底,隻要把他哄得高興,自己的日子才不至於難過。想想自己從前與他針鋒相對,白白吃了多少苦頭。而且她發現,隻要不吃晚飯,還是瘦得挺快的,不用總是忍饑挨餓,偶爾還能偷吃幾口冰激淩、奶茶什麼的,隻要不被他發現就行。潘晴墨想,在顧熙昭身邊待的時間長了,都能大概摸到他的心思,這算是一種悲哀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