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見一處地勢偏僻的庭院中,有一人立在鵝毛大雪中,忍受臘月刺骨嚴寒。
這名少年十五六歲,實話便是不久前那名膽大包天的黑衣人,性劍,名永!乃是這家劍王府中的十三少主,可卻幹出了監守自盜的勾當來。
劍永長相一般,身材消瘦,貴族人家的孩子皮膚一向白皙,劍永也不例外,樣貌算得上眉清目秀,隻比平民家的孩子樣貌出眾一點罷了,上身穿著一件黑色錦袍,腳踏棉雲靴,腰佩青鋼劍。烏黑的長發,顯得飄逸,黑色的袍子襯托下顯得無比的深沉。冷峻的臉龐上流露出超越同齡人的堅韌之色…
劍王府上上下下,不單單異母排擠,譏諷劍永母子二人,在三娘和五娘的搗鼓下,背地裏點風扇活下,就連仆人也不把劍永母子二人放在眼裏,劍永和母親‘寧氏’的出現,完全就是一場荒唐的笑話,兒子是個廢物,母親是一個貪戀富貴不擇手段上位的狐狸精,甚至在背後謠言大肆傳謠寧氏是勾.引王爺,才從仆人中借機上位。
事實上,寧氏出身卑微,家境貧困,卻為人保守自重,經人介紹在劍王府中謀取一個仆人的職位,不料一日劍城酒過三杯,獸性大發,強行霸占了寧氏的身體,受其淩辱,不久後產下一子,強行霸占寧氏的身體同時,寧氏反抗過,奈何劍城驍勇沙塵,體型雄健,哪是一名弱女子所能降伏,含淚之下第一次被剝奪,那種身體瞬間被撕裂的劇痛感,仿佛靈魂都在顫粟…
寧氏不久後從一名仆人納為小妾,懷了身孕,可並為此得到了應有的清福,反而愈加的不受劍城待見,就連劍城看待寧氏的眼神,毫無掩飾的飽含著一種厭惡,放佛霸占她的身體,是對自己的一種玷汙,因為她不配...
寧氏在劍王府的日子一天不如一天,整天以淚洗麵,要不是十月懷胎,快要臨產,寧氏也不可能活到現在,除了肚子裏的孩子,生對她來說,更像是一場考驗。
最終十六年後。劍永和寧氏住在一間要比仆人房舍破上三分的木屋中,開始了母子倆相依為命的生活,在劍王府中唯一出人頭地的機會,成為一名武者,可偏偏劍永毫無這方麵的潛質,任憑他付出三倍,十倍,五十倍,哪怕豁出性命般地修煉,修為一直卡在武品一重。
最終,同一年,寧氏得心病陰鬱而死...
也就是寧氏下葬的一個月後,劍永盜竊了隻有家主才能修煉的劍王府至寶‘烈火九陽’,至上武學…他無法原諒劍王府中的任何一人,冷眼、排擠、譏諷、挖苦,那一副副嘴臉,仿佛刀子般剜的心在滴血,他更加無法忘記母親死去的那一天,劍城冷漠的眼神,仿佛寧氏的死亡,可以抹去他曾經犯下的過錯!
寧氏的墓前冷冷清清,出殯,下葬,也隻有劍永一人在陪同…
從寧氏下葬的那一刻起,風很冷,大地冰涼刺骨,跪在墓前的劍永,霎那淚水模糊了眼眶,隱忍著一聲不吭,一跪不知不覺一天一夜,仿佛短暫的如一眨眼。
從此世間劍永已死…隻有一個叫寧絕之人,苟活於世!
寧絕回過神來,不知不覺間,流下了兩行清淚,哽咽了一下。劍王府對他來說,毫無一點留戀之處,相反這裏是他的噩夢,甚至一想起劍王府,雙眸泛著陰狠之光。好在,他已經盜竊了劍王府鎮族之寶,烈火九陽,待修煉大成之日,便是回來報仇之時。
說完這句話,寧絕惡狠狠地瞪了一眼氣派的劍王府,下一刻,人影徹底地消失在夜色中,無跡可尋。
劍王府往南是雁南山,地形凶險,荒獸棲息之地,就算劍城派出驍勇善戰的劍家衛隊前來捉拿寧絕,一旦寧絕走入這茫茫的雁南森林中,劍家衛隊就算生有三頭六臂,在這荒獸稱霸之地,也無計可施。
寧絕之所以選擇要下這步險棋,這也是複仇計劃中的第二步,要麼死在雁南山,要麼活著走出雁南山,磨礪自己的實力。
想要快速的提升實力,除了雁南山,沒有更好的選擇了。
一個很極端,又能躲避劍家衛隊搜捕的行為!
周密計劃中安然無恙的走出劍王府,又一路出了雁南城,郊外是一望無際的白色海洋,白雪皚皚的大地仿佛水麵一般映照著潔白的月光泛著銀光粼粼。
一出了城內,郊外愈加呼嘯的暴風摻雜著鵝毛大雪舉步為難,仿佛一頭近在咫尺咆哮發怒中的魔龍在耳畔曆嘯一般,寧絕不得不頂著風勢強行移動。
寧絕隻有一夜的逃亡時間,一旦劍城發現烈火九陽被盜,一定會雷霆大怒,務必會把雁南城翻個底朝天…
大約行了小半日。逆風行走,消耗三倍的體力,不但如此,越是靠近雁南森林方向,大地上的積雪越厚,一腳踩下去,漫過腳脖,小腿,膝蓋…
這種狀況,寧絕不憂反喜,黯然鬆了一口氣,馬蹄行走在雪地中容易打滑,折了馬蹄,如若遍地撒網式搜捕,一定會費時費力,耗費數日…況且,自以為很聰明的劍城一定會想不到,我會躲進離雁南城相隔數百裏的雁南森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