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後來怎麼樣了?”
“後來……”那路人見到廣場便戒嚴的士兵向他們走過來就嚇的連連擺手“不知道,不知道了……”
“你怕什麼?”那客商卻不知道這廣場之上前幾日已經砍了好幾個亂議論人的腦袋。
“你是不知道,那擂台之後,皇帝就下旨說羅本父子和東都國勾結,羅本已經被抓了送往新都,現在他的兒子據說已經跑到東都國了。”那路人壓低聲音說道。
在一邊的羅秀不僅現在身體強健了很多,發現自己的耳朵也靈敏了起來。那低聲的議論在嘈雜的廣場上他聽的清清楚楚。
羅秀雖然不經世事,但也不是笨蛋。長年在這將門之家也明白一些朝廷上的政事,現在把路人的話和自己昏迷醒來後看到父親的情況聯係起來之後倒也明白了一些事情,無論是不是皇帝陛下誤會父親造反,既然連他父親都不能說清楚被抓到了新都,父親還讓他離開宏國不要再回來。那他也不能光明正大地回鎮國府了。
“先去門口看看,要是戒備不怎麼嚴的話就從後門溜進去”羅秀一邊想一邊往廣場北邊的鎮國府走去。
到了鎮國府門口遠處,他看見一輛似曾相識的馬車剛好停在鎮國府門口,上麵走下來了一個熟悉的身影,羅秀定睛一看,原來是在鬆林外麵遇到的緣圓大師他們,羅秀還在思索這個贈他衣袍的素衣短發女子究竟是誰為何在自家門外,這時候門外走出了他的堂哥羅正,身後還跟著王叔和連華。羅正在門口一看見那素衣女子就不解地轉過頭來對跟在身後的王叔說:“你們連家派來取尺的就是這個人嗎?”
王叔和連華這幾日在鎮國府和羅正接觸多了,也知道這個人莽撞說話直來直去,忙向羅正解釋:“這是我們連家剛點亮佛心燈火的緣圓大師。”
“哦……隻不過聖像體內先祖靈柩百年的殺氣積累,要是取尺的時候本事不夠出了什麼事情,我可不負責任。”羅正眼神重新打量了緣圓之後說道:“剛才我確實無禮了一點,沒想到你年紀不比我大幾歲居然已經是佛法大師了。這樣吧,到時候取了尺也別去洛國商館了,我姑姑也是修佛的人,她隨著我叔父去了新都,她的房間會比其他的地方適合修佛之人居住。除了我未婚妻之外,府內也沒什麼人也挺清淨的,你就歇到鎮國府裏來吧。”羅正也知道半年之後出兵需要洛國連家的幫助也不敢太過怠慢。
“還是先去取尺吧。”王叔見緣圓大師合掌不語知道這修佛之人不善交際。便走了出來打了一個圓場:“底座昨夜已經被打開了,隻等人取尺了。”
“那就有勞帶路了,王叔你先去把連鈴和車馬安頓好,取了尺後我們明日便走。”緣圓低頭說道。
羅秀見他們往他這邊的大路上走來,就閃了街邊的一條弄堂內,這北邊基本全是官府辦公的府院,閑雜的人也不多。羅秀自幼在這裏長大非常熟悉地形,在這弄堂內轉了幾個彎就到了鎮國府西院的後門。這西院的後門就是羅秀長年和表姐林繡偷偷出去的地方,羅秀再熟悉不過了。但現在的後門外還站了兩個由羅正西營調來的士兵在把守著。
羅秀以前也有過回家太晚,後門被關上的經曆。知道這西院內就是後花園,這花園裏有一柱老樹,枝繁葉茂有好幾根枝椏都長出了院牆外麵。羅秀常常爬上院外的一顆樹後跳上那老樹的樹丫爬進後院給在外麵的林繡開門。對羅秀來說是熟門熟路的事情,羅秀就繞開了後門的守衛爬上了一顆牆邊角落的樹上,那樹枝的枝椏和院內老樹的枝椏已經相互交叉在一起,羅秀此時的身體已經脫胎換骨一般,一個縱身就往另一棵樹的枝椏上跳去。結果卻讓他大出意外,在以前他這奮力一跳剛好能跳上枝椏,今天這奮力一跳則直接跳過了圍牆,本來想抓住樹枝的手腳一落空,往院內落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