往北就是羅城,往南就是赤池。羅秀在路中間開始猶豫了起來。當日在城中廣場上擂台比試的時候,羅秀見到自己父親一上擂台和蟲草妹妹打在一起的時候就已經是意識迷糊了,雖然他後來還是隱隱約約知道那蘿卜爺爺是個危險人物。但具體發生了什麼事情自己卻一點也記不起來了,在父親的懷裏醒來之後也是被父親的模樣嚇到,心慌意亂之下也沒問清楚緣由就騎馬奔向了赤池。不過想起父親的模樣他也知道父親肯定是出了大事了。而且換了衣服之後發現之前從父親手上拿來的刀柄也不知道掉在赤池什麼地方,就算出了赤池也沒有辦法表明身份了。剛剛和緣圓大師交談的時候就想起了自己的姑姑,不知道姑姑在羅城會不會有事?還有林繡表姐,羅秀想到表姐就拿定了主意,要先回羅城一趟看看到底發生了什麼情況。心中主意一定後,羅秀就沿著大路往北走去。
赤池和羅城距離沒有多遠,此時還隻是清晨,在路上的行人不多,在路上跑向羅城的羅秀感覺到自己從赤池出來之後,從小到大身上從來都沒有如此舒坦輕快過,本來走上幾步遠路就已經累的不行的身體,此時他一路小跑倒是越跑越精神了。最後速度越來越快,都快趕上前麵緣圓大師的馬車了。
此時的馬車上,那紅衣少女已經脫下身上防風的大氅,正靠在緣圓大師的身後看著一封飛鴿傳信。這封信她看了好幾遍,今天拿出來一看還是不禁擔心:“師叔表姐,王叔信中說連華哥哥被人所傷該不會有事吧?”
“王叔從小就是連華身邊的人,把連華看的比他自己的性命還重要。要是有事,王叔就不會隻用這隻字片語帶過去了。”緣圓此時也靠在車內,這連續一個月的長途跋涉讓她也稍感疲累,這次宏國之行洛國連家盡量低調,選來選去才請出了緣圓,不僅是因為緣圓是女子又是連家旁係,而且她佛法精深。要在羅威的巨像體內取東西一般的真氣高手可不行。為了不引人注目連隨行的侍從也隻是真氣化罡的高手而已。
連家這數十年在家族商隊出國貿易的時候,四處打探當年孟東死後身上所佩武器的下落。最後才打聽到羅威死後有將自己對手的武器一起陪葬的秘聞,連家的家主連白就和宏國小皇帝連上了線,願意在洛國起兵助宏國反攻。但雙方的目的都被坐鎮羅城的羅本阻礙,所以才密謀了一出慶典奪權的圈套。
“要進城了,等下進了城不要開門東張西望。羅城巨像凶陣對還沒有悟道點燈的人影響很大。”緣圓再次提醒身後正欲探頭出去的連鈴。
這時候的羅秀也跟在緣圓等人的馬車後麵進了城,到了城裏一打聽才知道慶典已經過去了一個月。羅秀不可置信地站在城門口看著自己的雙手,原來自己在這赤池內已經泡了一個月了,自己居然還能活下來真是不知道撞了什麼大運。這一個月不知道父親這麼樣了?羅秀便沿則城中大道往北邊跑去。跑到了道路盡頭的廣場邊,看見了廣場上羅威巨像的下麵被好幾個黑色的棚屋圍了起來。在邊上還堆了好幾堆大煤堆,不停地有人將煤運進黑色棚屋內。正想走進去看的清楚,就被身後的一隻手提住了他的後領給拉了回來。“去去去!小孩子看什麼熱鬧,要想搬煤去那邊報道。”身後一個守衛模樣的羅城士卒對羅秀說道。
羅秀見廣場戒嚴也不再觀望,就打算先回北邊的鎮國府再說,就是不知道自己這副怪模樣家中的人還認不認識他。
“這是在幹什麼呢?”羅秀的身邊也有幾個剛來羅城的客商,見到巨像下的黑色大棚便好奇地問邊上的路人。
“一個月前的慶典把巨像的底座給打壞了,現在正在修補呢。”羅城也算是宏國的商業樞紐,羅城本地的百姓倒也喜歡和外地的客商搭話。
“扯吧!一個擂台比武還能把鐵鑄的東西打壞?”
“你這人……我騙你做什麼”那路人見那客商不信說道:“慶典擂台上有個黑袍人操控一個鋼鐵巨獸,那巨獸雙眼冒火口吐驚雷,在挑戰羅本將軍的時候把底座給打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