緣圓大師十八就感悟大道點亮心中佛心燈火,算是那些最早悟道的人其中之一,被稱為不世的修佛天才,在洛國的連家也因為在家族中出現了這麼一個天才在洛國聲勢大漲。今日就是請她前來羅城取回百年之前被孟東將軍奪走的家族聖物——宙尺。
“請那位小師父過來一敘。”被眾人叫做緣圓大師的女子也並沒有再加責怪。向著樹林邊的三人說道,這聲音並不響亮,但卻隔了丈遠的林中也能聽的清清楚楚。羅秀也覺得自己這怪模樣驚擾了對方,心中有些歉意。便用地上的破布圍住下體將一條還沒有完全撕爛的衣袖往肩上一搭就隨著那三個男子走出了樹林。待羅秀走近車前,才把剛剛受驚紅衣女子的相貌看清楚,那紅衣女子也隻有十五六隨歲的樣子,隻是臉上淚痕還未消,一臉的怒意。羅秀忙抱拳躬身對那紅衣女子說道:“小子在林中有失風度禮儀,衝撞小姐,請見諒。”羅秀從小待人彬彬有禮,這道歉也是誠心實意。那紅衣女子當時也隻是羞怒交加,現在自己的師叔緣圓大師在一邊倒也不敢再多生事端,轉過頭去說道:“哼!算啦。隻是下次別再出現在我麵前。”
緣圓大師見這怪人不但頭上精光,連眉毛睫毛都沒有,心中倒是有點好奇,這西南諸國確是多有修行佛法之人,在東都國也有極少的修佛之人,隻是一直以來沒有聽說過宏國有什麼修佛的門派,今日一進宏國赤池就見到這個渾身通紅衣衫不整的小和尚,還以為是在這苦寒偏遠之地的苦行者。便開口問道:“天寒地凍,苦從何來?”羅秀從小和姑姑一起抄經寫字,雖然隻是照本宣科,但對與佛法精要卻是比一般人要了解,見問她的女子氣質如姑姑一般素雅清淡,就如同日日在書房和姑姑一樣對答道:“苦由心生,無色無相。”這一回答,那紅衣女子也轉過頭來看著羅秀。“難道這個小變態真是一個和尚?”
“小師父在這苦寒之地苦修悟道,心智堅決。今日相見也是佛緣,請小師父收下這套布衣。”緣圓大師看羅秀身上衣物已經破爛到不成形狀,便喚了邊上的侍從取出一套布衣放在了羅秀的麵前。羅秀正為自己衣衫不整感到苦惱,見這女子如此親切倒也滿心歡喜:“多謝這位姐姐。”
“姐姐?”緣圓大師覺得奇怪,當時出來的時候看羅秀光頭破衣的樣子還以為是苦修之人,結果出來給自己的小師侄賠禮的時候卻並不是合掌施禮,而是用世俗禮儀。但這怪人卻能答上她的佛問。此時贈衣卻稱自己為姐姐。好古怪的小和尚……緣圓心中好奇,聚起心中佛法一看這小和尚之後,再是她心境如水也被震起層層漣漪:“這小和尚怎麼有點亮佛心燈火的痕跡!”這佛心燈火可不是修煉天地元氣的人一般,隻要勤加修煉就能水到渠成的,靠的是自身內心對大道的一朝感悟。但仔細感覺下,才發現隻是痕跡,身上並無一絲的佛法感應。心中雖然好奇,但修佛人修的就是平心靜氣,緣圓思緒轉瞬之間就回複了過來:“小師父,如何稱呼?”
“我叫羅秀。”羅秀雖然剛剛遭受大難,但當日的擂台上自己在父親將蟲草妹妹用虎頭鎖住之後就沒了意識,現在回想起來還不知道父親為什麼會是這樣,覺得麵前的姐姐慈眉善目也沒什麼好隱瞞,老老實實地回答道。
“羅秀?我看應該叫羅禿!”那坐在車後的紅衣女子捂上嘴巴對身邊的女子小聲說道。
緣圓見那紅衣女子如此無禮便轉頭用看了那紅衣女子一眼:“連鈴,你還隻是師姐的記名弟子,再口不擇言回去就讓你除名出門。”聽到這話,那紅衣女子立即雙目大瞪,小口緊閉,慌慌張張地爬進車裏。
“小師父莫怪,你心中祥和平靜,日後定能修佛成燈,就此別過。”說完合掌施禮後就上了車。
羅秀也忙回禮,等到那支車隊已經遠離之後,才起身將手中剛剛所贈的衣物穿戴了起來。“我該往哪裏走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