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光從圓窗中灑落在顧淺淺的臉上,夜風不同晚風,是刺骨寒冷的,沒有半點暖意,甚至一點一點的奪走顧淺淺身上的餘溫。
哥哥那麼帶兵的一個天才。卻在這次,傷了腿,禦醫說恐怕以後永遠不可能站起來了。
顧淺淺內心實在愧疚,若不是她眼高於頂,若不是她非要把丞相府和蕭烻綁在一起,若不是她勸說哥哥幫蕭烻,恐怕哥哥現在還是好好的,哥哥和嫂嫂的三年之約,也不會就此作罷。
若能回到過去…
顧淺淺把自己的頭埋與雙臂之間,腦海裏都是哥哥雙腿血腥,血肉模糊。哥哥笑著說沒事的樣子,實在刺痛了她的雙眼,眼淚止不住的從空洞的眼眶中流出,蕭烻翻窗進來就見到了這一幕。
聽到聲響,顧淺淺抬頭,待看到來的人,臉色一沉,眸中厭煩,語氣嫌棄。
“你來我這作甚?”
“想你。”蕭烻把顧淺淺冰冷的身體抱住,手緊緊箍住她的腰,似乎是要把她揉碎在他身體裏,軟軟的嬌軀,在他的懷裏,讓他心猿意馬。
蕭烻把頭埋在顧淺淺的雪頸,深深嗅了幾口,低喃道;“晚上怎麼不關窗,身子都吹涼了,我給你暖暖。”
見她不語,歪頭貼她的臉,蹭道“怎麼看到未來的夫君,激動到話都說不出了?這才多久沒見?”
“你臉皮要不要再厚一點。”
“當然可以!”伸手捏起顧淺淺的下巴,低頭含住他日思夜想的軟唇。
顧淺淺魂不守舍,看到湊近的臉,身手敏捷,迅速躲開站起。
“怎麼了。”蕭烻意味不明,明明就快要親到了。
“不早了,你快回宮裏吧,我最近不是很想看到你。”顧淺淺推著他往門外走。
“淺淺,宮裏離丞相府挺遠的,何況明天休沐日,我今晚就宿在你這,別趕我走。”蕭烻扒著顧淺淺單薄的紗裙,撒嬌道
“不可!”
“為何?”蕭烻假裝不解。
“一,我們沒成婚,二,我不習慣和別人一起睡,擠!”顧淺淺一字一句認真道。
“遲早要嫁與我,這些你都是要麵對的,何不早行動,早接受!”
顧淺淺見他如此執著,牛皮糖一般,轉頭一想,蕭烻已貴為北凜陛下,若是惹他不喜,丞相府會不會遭殃,還未待可知。
都說天子一怒,伏屍百萬……
顧淺淺啊,顧淺淺你真是越活越小心,越活越謹慎了。
吐出一口氣,做足心理準備,無奈道“你睡床邊上,不許動手動腳,明早趕緊走,別被人發現了,要是亂動,你就睡榻上!”
“成!”和自己心愛的人睡在一起,蕭烻現在覺得他幸福的可怕!
床榻之上,顧淺淺和衣而眠,蕭烻哭笑不得;“你防著我?”
“沒有,我怕冷…”似乎忘記了剛剛是誰在屋裏吹著冷風。
蕭烻看著縮在一角,縮成貓兒般的顧淺淺道;“睡過來一點,被子沒那麼大!”
“我習慣睡裏麵,裏麵有安全感。“
蕭烻“---“
脫了衣,還剩最後一件裏衣時,蕭烻眼中閃過壞意,毫不猶豫一把扯下,光著膀子,慢悠悠的掀開錦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