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凜九十一年,蕭帝駕崩,四皇子簫伭帶兵興事,北凜岌岌可危,五殿下蕭烻,力拔山河,榮登大統。新帝性情寡薄,初登早朝,便下令四殿下簫伭以及生母麗妃等人,於次月中旬絞死。
眾大臣麵麵相覷,一老臣從官員隊伍中走出,拱手俯身;“老臣鬥膽諫言,忠言逆耳,臣對北凜衷心耿…”
“聒噪,說。”
“陛下此為,有損國運!我北凜曆代新帝登位,首要必是大赦天下,怎可胡亂殺孽,添血腥之重?請陛下三思,何況四殿下曾貴為皇子,於陛下更是手足,我北凜堂堂禮儀之邦,怎可手足相殘!臣附議,請陛下收回如此大義滅親的成命!”
“臣附議。”
“臣也附議。”
“簫伭帶兵興事,勾結玄英,禍亂北凜,其母麗妃,更是玄英奸細, 後宮參政,禍亂朝綱,害死先帝,簫伭弑兄,其母與玄英更是糾纏,至於簫伭是否是北凜皇子…”
蕭烻點到即止。
皇室血統不純,無疑是對國家的冒犯。
“這…”
蕭烻渾身散發著陰霾,讓人怵然,一字一句,讓維護蕭伭的人羞愧難當。
“陛下英明,陛下威武,此等小人,該殺該棄!”楊策安適時出聲,眉眼間皆是戲謔,絲毫沒有臣子安分的樣子。
好兄弟,哥們永遠支持你,永遠是你堅強的後盾。
蕭烻臉色難得稍緩。
恐怕隻有楊尚書才能在陛下麵前泰落自然,大臣們長舒口氣,抬手摸了摸額頭的汗。
“臣附議,將簫伭母子關入天牢,日日行刑,受盡折磨,以慰藉先皇與太子的在天之靈。”顧璟站出。
“顧相所言極是,臣等附議。”
哼!一群見風使舵無用之人。
見無事了,蕭烻朝福祿瞥去,福祿心領神會,尖銳的聲音:“有事啟奏,無事退朝。”
“臣等恭送陛下。”待恭送蕭烻離朝後,官員們陸陸續續一對一對的離開。
“顧大人,怎麼跑這麼快,以後我等晉升之路,恐怕要瞻仰顧大人了。”兩位官員在下朝階梯處攔著顧璟。
“是啊!早就知道陛下身為殿下時,便傾心於您府上千金了,如今陛下榮登大寶,選秀必是要將您府中千金,納進宮中啊!以後我們都得恭恭敬敬稱顧大人一身國舅啊!”其他人湊熱鬧道。
“是啊,是啊!恭喜顧大人了。”
“哪有!各位大人都是聽哪裏的話,莫須有的事!!”顧璟知道他們其中真心道謝,能有幾人,臉不紅心不跳道。
“顧大人,你就別謙虛了,是不是真的我們心裏沒數?!不知陛下要給你家千金什麼位分啊?”
“對啊!對啊!什麼位分啊?”眾人好奇道。
“家中還有事,顧某就先行告退,告辭,告辭!”顧璟對於這群假麵狐狸,半點時間都不會浪費,胡說幾句,匆匆而去。
“各位大人,你們說陛下會不會納顧丞相的千金為皇後啊!”一位初出茅廬的新人找存在道。
“陛下會不會納,我們不知道,但是身為臣子,應恪守本分,輔佐好陛下,而不是堂之惶惶的議論陛下的後宮,你這像什麼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