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子是別人買的，盒子留著幹嘛？讓人家不買了，退我錢？當然是丟到垃圾桶裏了。”
吳眉說的無所謂，林書雪太陽穴突突跳。
“吳女士，那是你曾經一塊生活過的男人。”
“是你離家那天拿過來的，你沒帶走，還指望我？”
林書雪當時是看見程信和吳眉做那樣的事，她在氣頭上，她以為吳眉就算是討厭林正誌，但不至於真的會不管骨灰盒。
餐廳裏開足了暖氣，可林書雪覺得此刻身上好冷。
“你也不想想，那個男人拖了我半輩子，沒給他骨灰揚了就是他祖上積德，你還來我這要盒子，醒醒吧！那個爹以前怎麼對你，你是賤骨頭嗎？這就忘了？”
林書雪看著熟悉又陌生的麵孔，手心出了冷汗。
“哎呀，吳大美女，找了你半天，你怎麼在門口？這是誰，小姑娘長得怪標致啊。”
包間裏出來一個瘦瘦的男人，眼睛不住在林書雪身上打轉。
林書雪瞬間感覺到一陣厭惡，男人的帶著色欲的凝視，讓人泛嘔。
吳眉道：“別來找我了，那個男人死了就死了，惦記他幹嘛！我要忙了，沒空搭理你！”
她轉身攀在男人的肩上，“我們回去繼續喝啊。”
男人不走，仔細看林書雪。“這你女兒？”
林書雪和吳眉長得很像，雖然兩人妝一個濃一個淡，可一看就知道是母女。
“早斷絕關係了，別理她。”
林書雪看看時間，她出來的夠久了，轉身要回去，被男人攔住。
“走什麼啊？要不進屋裏喝杯酒？”
林書雪：“滾。”
吳眉也勸男人，“哎呀，她這個人沒意思的，回包間我和你喝啊。”
男人拿出一千現金，在吳眉臉上拍了幾下，“夠嗎？”
吳眉笑嗬嗬收下，她收了錢，態度轉變。
和林書雪說：“孫哥熱情，想請你喝一杯，你和我進來吧？”
林書雪冷哼，“一千塊錢就收買了你？”
吳眉嘖了一聲，“這是孫哥的好心，怎麼叫收買。”
林書雪被吳眉硬拉進包間。
“喝一杯就放你走，好不好？”
那個叫孫哥的男人說。
吳眉諂媚道：“還不快謝謝孫哥。”
林書雪把酒潑到男人臉上，“送給你喝。”
男人抹了一把臉，舌頭舔了舔唇邊的酒。
“吳眉，你這女兒性子可比你烈多了，就是不知道床上功夫是不是也是野性的？”
包間內的人轟笑，吳眉捶了一下他，“孫哥，你說話太討厭了。”
林書雪把剛才端的玻璃果盤拿起來，將裏麵的水果倒在桌子上，在手裏看了看，接著砸在男人的頭上。
玻璃渣崩裂一地，男人的臉上立刻鮮血流下來。
在場的人，包括吳眉，都沒有想到林書雪如此反擊。
“艸，臭婊子，你TM挺帶勁兒啊！”
男人抄起酒瓶子，就打算往林書雪頭上砸。
她往後一躲，瓶子砸了個空。
真正的服務員推開門送東西，看到這一幕，嚇得後退，“打電話報警！”
看到服務員，林書雪忽然想起來，今晚謝關德宴請的聚會。
聽到報警，屋裏的人似乎都做了什麼虧心事似的，往外跑。
吳眉也顧不上臉上在流血的孫哥，深深看了林書雪一眼，跑了。
林書雪看向門口，謝見山不知何時站在那裏，她手上還有玻璃碎片，她立即扔掉。
警察來的時候屋裏除了幾個醉死的小姐，已經沒人了，這個包間沒有監控，所以隻盤問了服務員，就是有人挑事。
沒有什麼人員傷亡，警察沒過一會兒就走了。
謝關德和謝達海，以及一眾在今晚參加聚餐的人都看著被警察盤問過後的林書雪。
“我是不是搞砸了什麼？”
林書雪的裙邊上還沾上了一點血跡，她努力掩蓋，可還是被謝關德發現了。
謝見山：“那不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