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葉勳沒有說話,彭帆更是囂張了,右手一揮,從身旁的樹叢中冒出來近二十人將葉勳圍在了中間:“為了解決你,我可是不辭辛苦的觀察了你好久啊。你不承認也沒用,估計你現在已經是精疲力盡了吧,還嘴硬什麼?”
“你真的不想閃開?”葉勳說到這,解開了麻繩,將大鋼刀插在了地上麵無表情的看著彭帆,但眼神驟冷直刺人心,眼中的陌生在不斷擴散,從葉勳身上已經散發出了一股濃濃的殺氣,他感覺自己已經有些控製不住心中的躁動了。
彭帆在對上葉勳的眼神時心頭一緊,感覺到了一種不可言喻的壓迫,但他又不願輸了氣勢,把胸膛挺了挺大罵道:“臭小子,你帆爺我又不是被嚇大的,我會怕你嗎?你們還愣著幹什麼?給老子上!”
聽到彭帆的號令,那近二十號人全都衝了上去,手下明晃晃的長砍刀閃著寒光。而就在包圍圈越來越小,刀已經要砍到葉勳身上時,葉勳突然動了起來,雖然身上的肌肉還是酸脹不已,卻並不影響已經狂化的鯊人。魚人在一般情況下是理智的,大腦很清晰,但一旦在強大的精神壓迫下便會激發出魚人的狂化現象。在這種狀況下對神經會有麻痹的作用,雖然持續時間很短,但往往會造成不可想象的後果。
隻見葉勳猛地抬腿,側身一個平踢,直踢在最前麵那人的小腹,然後迅速抓起那人的衣襟將他舉了起來。背在了身後。在葉勳背後那些人手起刀落之際,恰恰擋住了那近十刀,反正這揮出去的刀已經收不回去,一聲淒厲的慘叫後,已經少了一個心髒跳動的聲音。當血濺在他們身上時,又犯了一個致命的錯誤,沒有立刻將刀抽出來。葉勳自然不會給他們反應的機會,在刀砍下來時,沒有過多的停頓,握拳蓄力揮向了前麵的敵人,這個有著鷹鉤鼻的男子鼻子被打得陷了進去。頓時飛出幾米之外,鮮血流了一地。有幾滴濺在了葉勳的唇邊,他輕輕抿了抿嘴唇,露出了殘酷的笑容。
在葉勳把那人打得飛將出去的時候,被抵在葉勳背後的“肉盾”已經被砍成了血人。葉勳順勢一腳踢在背後那人的胸前,馬上傳來了胸骨斷裂的聲音,在慣性的作用下,那些沒有把刀抽出來的都被壓倒在地上。有了這條缺口,葉勳巧妙的躲過了砍刀的攻擊,又擊倒了幾個人後總算衝出了包圍。沒有了背後的顧慮,葉勳也就放開了手腳,大喝一聲,雙手握住了兩個人的腦袋就是一撞,倒著接過了那人手中的砍刀,從上而下迅速揮去,有一個人倒在了血泊中,那從額頭一直到肚臍的巨大傷口裏,噴湧出了大量鮮血。這一見血葉勳愈發興奮起來,踹倒了一個側身的敵人時,把砍刀插進了他的腦袋裏,甚至泛出了白色的腦漿,而沒握刀的左手也沒有閑著,又是拽過了一個男子,把他的頭往地上摁去,這個天氣本來就有些炎熱,地麵的堅硬度也是可想而知的,這一摁下去,在接觸到地麵的時候就已經傳來了骨頭斷裂的聲音。
這些打手們可是真的被嚇到了,這還沒幾下就有九個人已經躺在了地上,而且一動不動,估計不死也離死不遠了。打手們平日裏在黑蛟幫的名號下又仗著人多這膽子才大了起來,但真遇上這種下死手的主兒哪裏有不害怕的。葉勳十四歲就已經參加過戰鬥,這上過戰場的人都不會給對手活命的機會,就是打在那些打手身上的每一拳也都是算準角度的致命一擊。這時打手們被怔住了,腳不由自主的開始向後退去,眼中沒有掩飾的流露出了惶恐之色。
葉勳看了這些人一眼,卻沒有發現彭帆,心中暗自發笑。這彭帆倒也狡猾,竟沒有在這裏,不過也算幸運。葉勳心裏很清楚,就在剛才自己已經從狂化中清醒過來,這種類似戰後綜合症的狂化現象其實有的時候也有好處,就像剛才。葉勳的全身現在又開始酸痛起來,而且和原先相比有過之而無不及,那激烈的打鬥是很耗體力的,如果彭帆在這裏自己就慘了。既然彭帆不在那就不用擔心了。葉勳強忍著痛感,舔了舔手上的鮮血,淡淡的說道:“你們是繼續和我作對還是完成我的一個要求,我覺得血還不夠多,不如再來一次吧?”
打手們怎麼可能想去送死,自己的命才是最重要的。這時聽到葉勳冰冷的聲音更是嚇得一哆嗦,轉身就想跑,但還沒跑幾步,那讓人心悸的聲音再次響起:“誰再往後跑一步,我就讓他死無全屍!”這一句話真起了作用,那些打手們都停下了腳步,僵硬的轉過身看著葉勳嗜血的眼神,手中的砍刀不覺中都掉在了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