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章 沒有英雄,唯有自己(1 / 2)

那漢子被推搡著來到了他自己的家,無數浪子都在喊著自己沒有家,想回頭也回不了,可是這有家不能回才是更傷情。而這漢子卻“更勝一籌”,有家不敢回,怕回了家自己的媳婦便要。。。可是還是被人強行弄回了家,這恐怕是回家最複雜最恐怖的一種了吧。沙法劍看著他,那臉上的神情很讓人玩味,自己看著這表情也是高興不已,是啊,和別人的娘子勾搭,還讓他的相公看著,最重要的是他相公還對自己完全做不了什麼,這恐怕是偷情中最爽的一種了吧。沙法劍淪落到這種思想,實是已完全被色迷了心竅,不然任他閱人之多,定能看出這漢子在一臉無可奈何的憤怒之外,還有一種比這個可怕無數倍的神情,而這種神情他還見過。那是讓他刻骨銘心的一次,可就是這刮骨鋼刀般的色,讓他連那生死之間的記憶都喪失了,酒色財氣,果然是以色為危害最大。那漢子確是在極力忍耐著什麼。人到了這個地步都能忍受,隻怕天下居首了。。。人都能忍,但是忍,換個字就是懦,而這樣做的人便被稱為懦夫。可他忍了這麼長時間就是為了擺脫這兩個字,可到最後,還是被人視為懦夫。恐怕這,就是命運吧。可是沙法劍什麼都沒看到。“你家還挺遠,家在這樹林從中,是不是就是為了保護你那如花似玉的老婆啊,嘿嘿,那有什麼用,不還是被我們少門主給。。。哈哈哈哈。。。”一個門徒大聲說笑著,這裏離鬧市已有挺遠,說什麼也都無所謂。他正在自顧說笑,隻聽前麵“哢嚓”一聲,一棵差不多一人抱粗的樹突然折了,擋住了眾人的道路。那門徒嚇了一跳,可也沒太在心,正想繼續說下去,可他看到沙法劍突然停下了,這類人武功自然不會甚高,可是這“察言觀色大法”卻是已經臻入化境,急忙停止了說笑,透出很關心的語氣對沙法劍說道:“少門主,您怎麼啦,是不是被這東西給不小心傷到啦,等回來我們查出這到底是誰弄的,一定替您教訓這個小人。”其實沙法劍走的還沒有他靠近這棵樹,顯然是傷不到的,這人竟然還能抓住如此機會表忠心,這“厚顏無恥神功”自然也是練得爐火純青了。可是要是沒有這兩種神功,有的時候恐怕寸步難行。沙法劍自然不是傷到了,即使那棵樹就在他頭頂折斷也難以傷他半分,這樹突然斷絕不是想殺死他,隻是想給他一個警告,讓他別再向前走了。沙法劍仔細一看,這樹斷了自然被人弄斷的,這四下無人,定然是隔空用內力生生震斷的,這人內力好生了得,自己內力定然是敵不過的了。可這人既然沒有要傷自己的意思,再說這人隻是內力了得,其他的功夫卻不見得勝得了自己,於是心下就不甚害怕,既然生命無憂,色心自然是不會受損半分。他鼓起內力,大聲說道:“多謝手下留情,閣下內功了得,此間事罷,閣下可來沙門吃酒聊天。”言下之意,就是說我現在幹的事你別阻攔,你功夫就算強,總是高不過整個沙門的,也有一絲威嚇之意。四下一片寂靜,沙法劍知道一個人的內力不論如何強,想振斷一個樹,總不是太容易,一定離這裏不太遠,他鼓起內力說也是為了顯示自己的武功不一定比他差太多。過了片刻,看還是沒有動靜,這群人繼續走了下去,沙法劍確是走在了第一個,走了大概百步。又有兩顆大樹折斷了,竟是衝著他來的,當下更不怠慢,轉了個身,一個“倒踩七星步”滑了出去,兩顆大樹在他麵前落地。一下能振斷兩顆大樹,內力之高確實罕見,可此地離那漢子家已然不遠,他實在放不下那份色心,不過用內力折斷樹的這人看來不想要自己的命,不然這暗中的隔空內力要是拍向他,估計此時他就算不死也得受些傷。沙法劍突然靈光一閃,大聲喊道:“美娘子,快些前來,小可在這呐。”這一句話顯然是鼓足了身中內力,就是要把那漢子的媳婦喊出來。那漢子也明白這個意思。這女子出不出來,便是這漢子最後的心理防線,若是她不出來,後麵的事情恐怕不會發生。可是她出來了。步子甚小,但聽聲音可以知道很急,一走入眾人的視線,沙法劍就哈哈哈地大笑,眼睛看著那漢子,那漢子也低下了頭。這女子確實好看,長相已屬人中龍鳳,身材更是標致至極,這樣一個女子,本應該隻在畫中出現,可是她偏偏隻是一個普通人的媳婦。隻要沒見過她的人恐怕都會生疑,可是見過她的就不會了。因為見過她心中除了她恐怕就想不到其他的了。沙法劍顯然就是見過她的那一類。那女子第一眼沒有看到那漢子,隻是對沙法劍說:“你又來啦。。。我,我家相公不會來吧。。”言罷嬌羞無限,當真是美若嬋娟一般。幾乎所有人都看呆了,除了那漢子,他哼了一聲。這一聲不打緊,嚇到了那女子,急忙向人從中看去,一看到那漢子,頓時驚恐,正要轉身就走,卻被沙法劍一把攬了過來。那漢子眼中此時卻是沒了什麼過多的情感,沒有憤怒,沒有無奈,甚至沒有一絲情感,就隻是看著沙法劍和他媳婦。沙法劍眼中裝滿了驕傲,他和這個漢子從沒見過,隻是因為這個女人才有的交集,若說除了這個女人外還有什麼原因能讓他如此做的話,那就是這漢子有一點點像一個人,僅僅一點點而已,所以,他就要如此報複,當然主要因素還是這個女人。旁邊的門徒不願意冷場,張嘴嘲笑道:“誒,你說一個男的如果到了這種地步還能這樣沉得住氣那得是多厲害的高人啊,這人不得比神仙還厲害麼。”馬上有一個人接口道:“對啊,都這樣了還能這麼坦然自若,真是事件少有的真漢子,奇男子啊。”嘴上說的都是讚美之詞,嘲笑之意布滿了臉。那漢子居然說話了,道:“如果你們少門主看上了你們的媳婦,你們會怎麼辦,是與他決一死戰,還是雙手奉上。”聲音和剛剛在鬧市上一樣大小,隻是語氣變為了平調。那兩個門徒頓時啞巴了,他們萬萬不敢選前者,而選後者,那剛剛奚落他的話語就直接排在了他們自己臉上。沙法劍突然插語,說:“你呢?”隻兩個字就把那兩個門徒的尷尬之情化去。那兩人也如獲大赦,又看著那漢子。那漢子竟未答話,看著他媳婦說:“孩子呢?”“哈哈哈哈,沙爺,這小子肯定選第二個了,都開始搶孩子準備分家啦。”門徒中爆發出了一通笑聲。沙法劍也笑了,不過他沒有像那些人一樣想,他想的是現在說出孩子,已經全然不顧自己會不會對孩子下手,看來心緒已經亂到了極致。那女子答話道:“在屋裏,你將孩子帶走吧。”意思就是自己肯定要跟沙法劍走了。沙法劍也說:“我不會為難你孩子的,等一會你就走吧,我也不逼你看我和你娘子。。。不過你要是想看我也不攔著,哈哈。”“沙法劍,你是不是有種錯覺,就是我會選第二個?”那漢子此時突然說出剛才他問過的話,而且還直呼沙法劍的名字。沙法劍感覺有些不對,也不理會他直呼自己,就說:“你要選一?”那漢子笑了,在此時還能笑得出來,此人估計是瘋了。瘋了?他當然不會瘋,要說瘋,那也是他在這之前一直是瘋的,現在清醒了。他說道:“一是和你拚死一戰,我才不會和你拚死,我是要讓你們都死。”“你找死啊。”一個門徒一上手就擒住了那漢子的手腕,動作還算快。但是奇怪的是,他去抓別人手腕,自己卻倒下了。而且再也不會起來。那漢子眼睛不看所有人,他看了看天,雙臂一展,五指虛空一抓,就將離他最近的兩個門徒抓了起來,再一擲,那而人已在丈餘之外,他這下顯然是留力了。然後虛空一掌,道旁又一棵樹折斷了。沙法劍大驚,剛才振斷樹的那人竟然是他,所有人都沒注意到,不過他出手幅度在眾人都看不到的情況下仍然能振斷一棵樹,實屬不易,不過他心中也一鬆,剛才樹斷的時候他連振斷樹的人都看不到,現在一看,其實這人離樹也不算太遠,內功倒也沒有他想想的那麼高深。當下就把心理想的說了出來,:“我還道剛剛我連人都看不到就能把樹振斷得有多麼驚世駭俗的內功,原來就是你啊。我還說,這當世除了燕淩初大英雄以外恐怕沒人能做到了,如果就是你一個人,我就不害怕了。”其實要讓他隔空振斷樹木肯定做不到,說出此話就是為了震懾一下敵人,壯壯己方的膽氣。那漢子也沒再動手,聽到燕淩初的名字微微有些反應,等他說完,道:“燕淩初歸隱5年了,這世上哪裏還有他這位。。。大英雄。”言中透著一小股不以為然的勁頭,“縱然他在,這世上的不平事還能都讓他關了,既然他來不了。。。”右手一抖,折斷了一支樹枝,“就得靠自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