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咋了,寧哥,出啥事了。”大狗不解地問。
“金條少了幾根,一排十根,一共三排,很好數。”雪雁隨口答道。
大家聽罷,麵麵相覷。
大狗看看飛機,飛機搖搖頭。大家都知道應該不是飛機,這個家夥一貫不關心錢財。
倒是夜貓子一直往人後躲。大狗一把扯過夜貓子吼道:“是不是你?”
“寧哥,我錯了,我讓錢蒙了眼。饒了我吧?金條都在我床底下。”夜貓子眼淚瞬間淌了下來。
“飛機”走到夜貓子房間把幾根金條拿了回來。
“我們之前反複強調,誰需要錢誰說話,嚴禁私藏。既然你明知故犯,國有國法,家有家規,大狗,拿刀來。”寧哥點上一根煙,閉上眼。
大狗把一把匕首刀扔到夜貓子麵前。夜貓子一下就跪到寧哥麵前哀求饒命。
“念在他初犯,饒了他吧。”大家紛紛給他說情。
“斷去一指,下不為例。”寧哥回過頭去,狠狠地說。
“饒了我吧,真是鬼迷心竅了,再也不敢了。”夜貓子哭著哀求。
寧哥,回過頭一言不發,隻是大口大口的抽著煙。
夜貓子沒辦法隻能拿起刀,一咬牙,一閉眼……
刀光閃過,就在切到手指時,有人一把把刀打掉,夜貓子一下子癱軟地坐到了地上。
原來是寧哥。
“下不為例!再敢違反,數罪並罰!不要怪我心狠,如果我犯錯也照罰不誤。”寧哥又回過頭去不看夜貓子。
夜貓子感激涕零。
“雪雁,那個保安的情況摸透了麼?”寧哥隨後問。
“弄清楚了,那個保安沒說真話。他叫張民安不是張安民,家住幸福裏小區不錯,不過不是11號樓,是1號樓二單元301,我通過各種辦法通過物業查著了他的信息。老婆長期臥床,一兒一女在上小學,一個老娘在家做飯接送孩子。”雪雁邊說邊回憶。
“靠,敢說假話,我去廢了他。”大狗拍著桌子怒罵道。
“閉嘴,他也是為了保護家人。這家夥心理素質倒是可以,這種情況下還敢隨機應變。”寧哥微笑道。
“他不會去舉報吧?”夜貓子關心的問。
“應該不會,據我所知,張民安一早回到家,躲了起來,一天也沒見出門,隻有老人正常接送孩子。”雪雁答道。
“今天我到市政府上班,故意到財政局去逛了逛,那位田局長正常上班,倒是不像出事的樣子。”寧哥笑道。
“這樣,雪雁,你明天再辛苦趟,偷偷給那個保安家中放一袋子現金,50萬吧,觀察觀察他的反應。一方麵敲山震虎堵住他的嘴,一方麵這也符合我們的原則。大家看怎麼樣?”寧哥邊安排邊猛吸一口煙。
“我沒意見。”雪雁點點頭。“飛機”仍然是不苟言笑,點點頭表示讚同。
倒是大狗和夜貓子遲遲不說話。
半天大狗嘟囔一句:“我們辛辛苦苦掙的錢,為啥給他?直接做了得了。以絕後患。”
“就知道做了!你忘了我們的過去,我們的初衷了。”寧哥指著大狗鼻子罵道。
“我再重複一遍,我們都是苦出身,聚在一起,大家就是要過上好日子,有能力也要讓身邊窮苦人過上好日子。那句話怎麼說來,對,窮則獨善其身,達則兼濟天下,這才劫富濟貧,替天行盜,不到萬不得已不能殺人害命。”寧哥鄭重說道。
隨著寧哥的話,大家不再說話,不由得想起十年前,那段不堪回首的日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