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完飯,景舟帶著垃圾出去了。
而趙鵬已經把地板拖了四五次。
“你過來。”
他停下,一下子站得筆直,不安地看著我。
“我沒有怪你的意思,再說是我自己跑出來的,你吃飯了嗎?”
他點點頭,又飛快搖了搖頭。
“等下我讓酒店給你準備,我有件事交給你辦,你想永遠吃得上飯,你就要擔起責任,我不養閑人,懂嗎?”
他總算直視我,鄭重地點了頭,交代完後,我讓他趁著夜色離開了。
他也不過二十出頭,雖然反應遲鈍了點,可顯然,他是個聰明人,不管他是不是陳管家的人,他都會選我。
過了半晌,景舟回來了,還帶回了一個小藥箱。
他找出酒精和創口貼,一半給我,一半直接噴在了自己的傷口上。
他頓時疼得齜牙咧嘴,卻還是想在我麵前立人設,又憋了回去。
我也沒拆穿他,接過來,用棉簽輕輕地塗著擦傷。
等我弄完了,他還是沒進行下一步,從臉一直紅到了脖子。
好歹他救了我,我接過酒精,幫他處理傷口。
他這次倒是不扭捏了,乖乖讓我動作,我貼完最後一個創口貼,抬起頭,發現他一臉欣慰,頗有一副老父親既視感。
我掐了一下他手臂內側的軟肉,他又疼得齜牙咧嘴,根據能量守恒定律,笑容不會消失,所以它轉移到了我的臉上。
“你……恩將仇報。”
我更加得意了。
這時,隔壁房門開了,一個年輕男人走了出來:“發生什麼了啊?我剛才不敢出來,隻好報了警。”
我和景舟表示理解,然後把事情經過告訴了他。
“是43號別墅嗎?是這樣的,我叫賀銀帆,是一名獵奇愛好者,聽說了一些……傳聞,這次是專程想去那裏探險的。你是房主嗎?”
“算是吧。”我點點頭,“或許……你聽說的傳聞是真的。”
他更起勁了,堅決要留下聯係方式。
“不了,她沒手機。”景舟警惕地望著賀銀帆。
我立馬附和,多一事不如少一事,況且我對別墅的情況一無所知,要是真像怪人說的,那麼牽扯的人越少越好。
又勸了半天,賀銀帆總算走了。
我和景舟同時收拾起了東西,我們相視一笑。
晚上十一點,我們到了另一家酒店。
我拉著景舟把房間裏裏外外檢查了一遍。
可躺在床上時,我仍然心有餘悸,盡管景舟就在隔壁,我還是一夜無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