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遂再次蘇醒過來的時候,他發現自己在一山洞裏麵。
張遂掙紮著要爬起來。
一股劇痛襲遍全身,讓張遂忍不住倒吸一口涼氣,趕忙僵在空中。
好一會兒,等劇痛平定下來,他才緩緩挪動身子,試圖坐起來。
他靠著山洞牆壁坐好,環顧四周。
沒有什麼好看的。
整個山洞都很簡單,除了牆壁就是牆壁。
隻有他的屁股下是幹枯的稻草。
而他的腹部和胸口,都綁著繃帶。
確切地說,像是女人的穿著衣物。
而且,還是裏麵的。
張遂有些懵。
記憶裏,他可是被白河簌刺穿心髒和腹部的。
這都能不死的?
而且,是誰救了自己?
張遂坐了好一會兒,才聽到外麵響起腳步聲。
張遂瞬間緊張起來,雙眼死死地看向山洞洞口。
沒有多久,就看到一個穿著道袍的年輕女子貓著身子鑽了進來。
她雙手拽著裙擺。
裙擺裏麵似乎有一些果子。
這穿著——
張遂有印象。
赫然是之前和白河簌打鬥的道袍女人!
張遂有些吃驚。
他明明記得,他看到了白河簌將這女人打入地麵,然後被白河簌提劍俯衝了下去。
白河簌那般狠辣。
他不信白河簌會放過她一命!
道袍女人似乎猜到了張遂心裏所想道:“我身上有替身紙人。”
“被她擊落的時候,我用替身紙人調換了位置。”
“所以,我躲過了魔女的致命一擊。”
“但是,我也被她重傷。”
張遂:“......”
他原本還想詢問替身紙人是什麼。
然而,下一刻,他還是慌忙將視線移開。
眼前的道袍女人竟然沒有穿貼身衣物!
她的道袍下,赤裸裸的。
當她貓著身子靠近的時候,道袍下的風景一覽無餘。
雪白雪白的。
而且,事業線很是豐滿。
想到自己腹部和胸口的傷口的包紮衣物,張遂幹咳了一聲,老臉泛紅道:“那什麼,我傷口是你包紮的?我都被刺中胸口和腹部了,怎麼還能被救活?”
“我傷口的那些衣物,是你的貼身衣物吧?”
“萬分感謝。”
“隻是,你為什麼要救我?”
道袍女人似乎對張遂的反應並不介意。
她隻是來到張遂身前,將裙擺裏麵的果子一股腦兒地放在張遂身前的地麵上,這才盤坐在張遂對麵,撿起一顆果子,自顧自地吃了起來道:“無需感謝。”
“你不恨貧道,已經是萬幸了。”
“雖說貧道是為了斬妖除妖。”
“畢竟牽連了你們永寧鎮。”
“整個永寧鎮,隻有你一個活人了。”
看向張遂,道袍女人道:“貧道冰瀲道人,是白雲觀首席大弟子。”
“貧道雖然虧欠於你。”
“但是,現在不能任你處置。”
“等貧道回觀赴命,報告了這裏的境遇,屆時,你要殺要剮,再隨你。”
“如今,你也醒了。”
“如果你恨貧道,不願意跟貧道走,貧道可以給你留幾枚療傷丹藥,幫你治愈。”
“你在這附近等貧道。”
“等貧道回來,再任由你處置。”
“如果你願意和貧道走,貧道帶你去白雲觀。”
“你如今心髒和丹田都被貧道換成了麒麟的,修煉天賦遠超普通人。”
“如果去白雲觀,隻要努力修煉,會小有成就的。”
張遂愕然地轉過頭,低頭看向胸口和腹部包紮處。
換成麒麟的?
自己的心髒和丹田,都換了?
而且,麒麟是那個麒麟吧?
這都能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