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遂忙推開屍體,顫抖著爬起來。
雖然他極力忍耐,可還是有些畏懼。
此刻,站在他身前的白河簌,太有一股讓人戰栗的氣勢了。
雖然依舊那麼好看。
但是,那一雙原本靈動的眼睛,此刻卻讓人無比害怕。
張遂下意識地就想跑。
這白河簌,和之前那個白河簌,有哪裏不同。
為了安全起見,離她遠一些總比較好。
可是,他終究沒有邁出腳步。
不是不想,是不敢。
這白河簌的強大,不是他能逃走的。
腦海裏浮現被黑色光柱罩住前,白河簌說的那些話:不要放棄她,她是自己老婆。
張遂壓製內心的恐慌,擠出個笑容,顫抖著從衣兜裏掏出白河簌給他的那個小布包,遞給身前的白河簌道:“那什麼,你是不是不記得我?”
“我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我也不知道這是哪裏。”
“更不知道你怎麼會變成這樣子的。”
“但是,你是我老婆。”
“而且是小老婆。”
“之前你把這東西給我,說你不認識我的話,可以把這個東西給你。給了,你可能就會記起我。”
“這裏,是你那啥的毛發。”
張遂低下頭,心虛地看了一眼眼前的白河素裙擺下麵,擠出個笑容道:“金黃色的。”
白河簌一直沒有任何動靜,隻是陰沉著臉看著這個陌生男人那猥瑣的笑容。
一直到他的目光猥瑣地掃過她的裙擺,甚至說出“金黃色的”。
白河簌沒有任何猶豫,直接一劍刺了出去,刺在張遂的心口。
她的美眸裏壓抑著殺意。
自己那下麵的毛發是金黃色的這事,眼前這螻蟻怎麼會知道?
不過,不管他是怎麼知道的。
死人,才是最安全的。
隻要殺了他,他就不知道了。
張遂看著白河簌毫不猶豫地舉著長劍刺入自己心口,眸子微微縮著,臉麵由於驚恐和痛苦而扭曲了起來。
下一刻,強大的求生欲讓他竟然後退,將身體從長劍上拔出來。
這次,張遂沒有絲毫猶豫,調轉頭踉蹌著就跑。
該死!
這白河簌,她在騙自己!
果然。
之前她說的什麼是自己老婆,而且是小老婆,還親吻自己,還要讓自己幹,還要讓自己幹哭,都是假的!
她就是想殺自己而已!
白河簌看著張遂竟然想要逃跑,陰冷的俏臉上閃過一抹嘲弄。
她隨手甩了下長劍。
手裏的長劍頓時從她手裏飛出去,像是長了眼睛似的,在空中劃過一道弧線,從後麵追上張遂,從他後背心刺了下去,直接將他釘在地上!
鮮血從張遂的身下潺潺而出。
張遂口中,不斷喋出帶著內髒碎末的鮮血。
他的眼睛瞪得大大的,眼珠子裏盡是血絲。
不服!
他不服!
自己明明隻是個老實人,沒有做任何傷天害理的事情。
為什麼老天爺要這麼狠心,讓自己穿越到這種人間地獄?還要讓自己活不過一天?
然而,他心裏再不甘,他也無濟於事。
他感覺眼前迅速黯淡下來。
張遂嘴巴一張一合,最後吐出幾個髒字道:“曹尼瑪的老天爺——”
他的話還沒有說完,就一動不動。
白河簌甚至都沒有再去看他的屍體。
右手五指朝著虛空一握。
那將張遂釘在地上的長劍頓時發出一聲嗡鳴,化作一道藍色光芒,沒入她的丹田之中。
白河簌這才右腳跺了下地麵,整個人化作一道流星,消失在西邊的天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