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嗬。”
皇帝意味不明的一聲,讓林總管心裏七上八下,直到對方淡淡的開口道:
“起來吧,弄的朕好像是吃人老虎似的。”
“哪能呢,陛下是傲視群雌的鳳凰。”
林總管恭維著站起身,看到皇帝對她隨意的擺擺手,便恭敬的躬身退下。
剛出禦書房,轉頭就將一封信交給了旁邊的嬤嬤,對方謹小慎微的轉身離去。
當晚這封信就出現在秦思緲的手上。
‘西洲終破,北洲已歸順皇帝,蔣紓已經打發到了蕭千隱身邊。’
秦思緲手腕微動,信紙便化作粉末飄散在空中,暗紅色衣衫襯得的對方高貴非凡。
“讓我的好皇姐和蕭千隱玩玩也好,不然老是盯著本王也是十分厭煩。”
旁邊手下緊皺眉頭開口道:
“如今北洲已經歸順朝廷,東州又是蕭千隱的地盤,我們可是要將目標對準孤立的南洲?”
“你能想到的,蕭千隱會想不到嗎?如今我們要做的就是擾亂她的心神,讓她無暇顧及南洲。”
秦思緲微微一笑,眼底的算計毫不掩飾,不愧是能隱忍多年的‘病榻之人’。
女人像是突然想到什麼低低的笑了,手指撥動腰間懸掛的錦鯉玉佩,頗有些自言自語的說道:
“撒網捕魚,也是件極有趣的事情。”
————————————
“你……喜歡誰?”
肉餅鋪裏,季餘一臉求知欲的圍著春橋,現在穆笙和鄭霜都圍著春橋轉。
一天三頓全吃肉餅,一看就是別有用心,那獻殷勤的勁兒讓人打眼一看就知對方圖謀不軌。
春橋沒吱聲,使勁兒揉著麵,季餘探著脖子問個不停。
春橋轉頭去調餡,他也亦步亦趨的跟著。
被逼無奈的春橋又折回來繼續揉麵,季餘瞪著水汪汪的大眼睛,緊跟其後。
不大的地方都快被二人踩爛了。
“我聽辰蘭說,鄭霜身邊跟著的那個男人還是完璧之身,倆人什麼都沒有發生呢。”
春橋揉麵的手一頓,有些無奈的扯動嘴角,看向季餘說道:
“加點水吧,麵團太幹了。”
“好嘞~”
季餘屁顛屁顛的回頭去拿水,一轉頭的功夫春橋就從前門溜走了。
季餘回來時,案板上隻有孤零零的麵團,大活人卻消失了。
季餘氣呼呼的鼓起臉:
“怎麼可以這樣!!”
畫麵一轉——
人來人往的街道上,春橋一邊回頭看看季餘追上來沒有,一邊又甩了甩手上沾的麵粉。
“關門一天,就當給自己放假了。”
“哎呦!”
一不小心撞到了人,春橋猛地的抬頭下意識後退一大步。
穆綰皮笑肉不笑的瞥了一眼春橋,眼神向自己胸前示意,隻見上麵留下了清晰的麵粉印子。
春橋憨厚的臉上頓時有些無措,還不等開口卻被對方堵了回來。
“原來這就是穆笙喜歡的人,嘖嘖嘖,真是夠醜的,難不成是看起來醜‘吃’起來銷魂不成?如今做出一副離開的架勢,欲情故縱?”
春橋麵色一沉。
“你嘴巴放幹淨點!”
穆笙和穆綰之間的事情他不想摻和,也摻和不起,如今他隻想安穩度日也不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