女人聲音變得微微沙啞:
“沒事,我們回家吧。”
季餘連忙點頭。
蕭千隱將少年直接打橫抱起,抬腳向山下走去,行走間回眸望向剛剛神秘人的位置。
‘想必她就是幕後推手,那個親眼目睹自己用火銃殺人的幸存者……’
女人將季餘往上顛了顛,笑著說道:
“阿餘,你好像胖了。”
季餘摸了摸自己平坦的小腹。
“沒有吧……”
胖了就不好看了。
蕭千隱嘴角上揚,揉了揉手心裏的肉,頓時引得少年一陣顫栗。
“這裏胖了。”
季餘羞得耳朵都紅了,小聲的罵了一句:“不要臉……”
這邊濃情蜜意,那邊卻劍拔弩張。
不遠處的粗壯樹枝上站著兩個人,正是湘竹和洛長愉。
而洛長愉此刻右臂鮮血淋漓,顯然剛剛的子彈她並沒有躲過。
這是她從未見識過的‘暗器’。
好生厲害!
湘竹嘴角勾起嘲諷的笑意:
“師姐這是吃醋了嗎?是對那個少年起了什麼心思不成,也不知師尊知不知道呢?”
“啪”
洛長愉反手抽了對方一個巴掌。
平日裏的溫文爾雅此刻通通不見,麵目陰沉嘴角下撇:“你算什麼東西。”
湘竹捂著臉怒目而視,卻又不敢放肆。
誰讓對方是師尊的入幕之賓呢,隻能不甘的說道:
“師尊已經催促多時,別怪我這個當師弟的沒提醒你,這次任務失敗,咱倆都沒好果子吃。”
八卦嶺明麵上是個土匪山寨,實際上是為了給血宗做掩護。
搜刮活人給宗門弟子練功。
八卦嶺名聲遠揚,血宗在江湖上卻聲名不顯,這便是暗度陳倉。
而秦牡想借烏匪統一整個山匪一事,她們早已知曉,血宗又怎會坐視不理。
這便有了八卦嶺和太嶽山聯手一事,甚至花了大價錢收買了趙虹。
借盤蛇山覆滅來離間秦牡和蕭千隱的關係,多疑敏感的秦牡絕對不會允許自己手裏的一條狗竟然是條狼。
那麼圍攻之際便會袖手旁觀。
可他萬萬沒想到正在攻山之時,她們後方會出現那麼多的官兵,領頭之人正是司獄司的最高指揮者——錢栢。
一群土匪對上裝備精良的官兵自然沒有勝算,平日裏剿匪最難的地方就是對方熟知地形,守著易守難攻的地盤與自己周旋。
或者直接一哄而散,讓人摸不到尾巴。
這下可好,大家聚在一起,跑都跑不開,直接讓人一鍋端了。
結果毫無意外竹籃打水,一場空。
不僅沒有阻止對方的意圖,甚至還將自己打包送到對方碗裏。
真她爹的憋屈!
湘竹狠狠踹了旁邊的樹幹一腳,抬起頭時卻發現洛長愉早已經離開了。
“真不知道師尊喜歡她什麼,又臭又硬從不知道何為服軟,甚至心裏還有著一個‘白月光’。”
“找了十多年了,早死哪個犄角旮旯了。”
湘竹一邊罵著一邊向血宗方向趕去,任務失敗,不死也要脫層皮。
路過山腳,卻發現這裏竟空空如也。
既沒有官兵也沒有山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