素衣愁 鬼棺(2 / 3)

柳林是個小鎮,這兒的捕快無能,強盜幾乎是每月定期到來,柳澈安剛還嫌無聊,這會卻想看好戲了,幾個小強盜自然是入不了他的眼睛。

見強盜擠滿了店門,拉人搜東西,客人哆嗦的時候,一陣嘈雜自外麵傳來,“惡賊!納命來!”這聲音有些熟悉,卻有些想不起來,一黑衣人打進了客店。“鏘鏘鏘!”打飛了數把大刀,一腳揣在了一賊人身上,那賊人像個球一般被踢飛了出去,強盜已經圍了上去,外麵又湧進來密密麻麻的一大群,那人被人海戰術圍得密不可分,似乎落入了下風,柳澈安上去幫忙,拔劍也衝了進去,一下子就有幾個大漢被砍倒,柳澈安與黑衣人會和了,強盜不敵,已經開始逃竄,柳澈安欲想要去這些惡賊的性命,卻被黑衣人拉住“兄弟!別殺!偷偷跟著尋他們的老窩一鍋端了!”

黑夜裏不再是寂靜的了,而是比白天跟熱鬧幾倍,火光自柳林鎮一直延續的遠處的一座山穀,可惜,熱鬧是熱鬧了,不過是強盜的陣陣慘叫,以及百姓的陣陣歡呼了。

強盜們本來是來尋他們三大王【黑手】的,卻也想不出今日裏這小鎮上怎麼會來了兩個高手,百般不解下,隻好逃回了老窩,家中還有兩大王呢,不怕這兩個追命鬼。此刻要是柳澈安知道強盜們的想法,估計要笑出聲來,人家做強盜的是老百姓的惡鬼,反到是把柳澈安他們當成惡鬼了。

柳澈安與黑衣人遁走在黑影下,強盜逃的極迅速,他們不能施展輕功,隻好慢慢跟著,轉了一個山穀口,兩人頓然大驚,人呢?

山穀裏空蕩蕩的除了一堆淩亂不堪的腳印,一個人影也沒有,這整個山穀陰森森的,時不時還有陰風吹過,月光灑下,這裏陰影婆娑,地上斑斑點點,從心裏到骨頭裏都有一種恐懼的氣氛環繞著,遠處有一山頭上,傳來聲聲狼嚎,風聲如鬼怪哭笑!一縷陰冷的光閃過,“啊!”黑衣人尖叫了起來,啊!山穀正中,那是!那是!那是一口棺材!突然間的發現,柳澈安也嚇得屏住了氣,他感覺到風聲愈來愈急狼叫聲愈來愈近,這些聲音混在一起,連鬼都哭得沒了淚水,求饒了起來,像是哀鳴,卻比哀鳴還要難聽,夜裏的雲散了,月亮出來,卻見,卻見!那棺材留下的影子!是!是人影!還在晃動!柳澈安臉色發青,一陣毛骨悚然,黑衣人已然發抖了“鬼……鬼!那些……強盜……被鬼吃了?啊……”她緊緊攥著柳澈安的手不願放開。

柳澈安壯了壯膽子,提起了劍,起了戒備的十二分心思,慢慢向棺材挪去,黑衣人緊緊跟著,一步也不離,“哈!”靠近人影,已經一劍刺出,“這!”才發現竟然是棵搖搖欲墜的枯樹,位置有些偏正好遮住了棺材的影子,兩人舒了一口氣,剛緩緩了心思,“嗵!”棺材竟然響了,微微晃動著,不時又傳來“嗡!”的聲音,這次黑衣人嚇得哭了出來,柳澈安臉色異常,像是發現了什麼,“噓!”示意黑衣人不要發聲,拉著他躲進了一塊陰影處,忽然那棺材蓋“嗡嗡!”挪動了起來,“哢!”移了一半,一個人陰沉著臉打著燈籠從裏麵走了出來,嘴中不知喃喃著什麼,隻聽清了一句“天地不容”棺材就合上了,那人消失在了黑夜中,隻看到一個亮點晃晃悠悠的。

柳澈安兩人這才明白,這哪裏是什麼鬼作祟,那些強盜定是躲在在棺材下麵了,柳澈安拉著黑衣人跑至了棺材旁,“妙極!妙極!白被嚇了,強盜窩原來在這,真是別出心裁,他們自己倒也不怕。”黑衣人完全忘了之前的驚慌失態,反而興奮了起來,這棺材與一般的棺材樣式上沒什麼區別,隻是材質是用青銅的,看來來口不小,看棺材表麵銅鏽跡斑駁,下麵又有乾坤,這麼精巧的想法定然不可能是這些愚蠢的強盜想出來的,這極有可能是很久以前的造物了。

柳澈安敲了敲棺材,想看看有什麼玄機開關,卻不料裏麵有一個聲音道:“色中餓鬼。”

黑衣人一聽想笑:“劫財劫色不正是色中餓鬼?”

柳澈安思索,想到剛剛那人,就抱著試試的態度說了一句:“天地不容。”本想若是不對,還能退走,突然這門就這麼開了,“還真有自知之明?”

黑衣人機巧,那棺材一開,一掌就將裏麵那人打昏了過去,兩人悄悄潛入,棺材隻是個門口,但想想把棺材當門的,莫不是有大膽子的,一般人還真會嚇得哭起來,底下空間大得很,連堪比一個地底下的柳林小鎮了,過道九曲回腸,這裏麵的過道上掛著的是墳場上的白燈籠,每隔幾步就有一盞,將這地底下照耀得亮如白晝,回蕩著“咯吱咯吱”的聲響,土牆上還有許許多多鬼畫符,不時有一塊塊紅得發黑的血跡,兩人瞧得全身汗毛直立,柳澈安玩笑道:“活活像個墳場了!”不錯,這裏墳場的氣氛,濃鬱的可比擬真正的墳崗了,“真不知這些強盜搞什麼鬼,在這種地方住,怪不得都是變態,神經病。”黑衣人卻笑不出來了,臉色難看。

柳澈安笑道:“令姑娘是怕這些邪乎的東西?”

“你怎麼知道我是誰?”黑衣人吃驚。

柳澈安道:“猜的?”

令轉清道:“你!哼!不予你這人煩瑣。”

柳澈安道:“不說別的,我總覺得這地方不可能僅僅是個強盜窩那麼簡單。”

令轉清疑惑:“怎麼?”

柳澈安解釋:“剛剛我們繞了許多路,你有沒有發現我們走的形式似乎是一條小型的【九曲龍道】!想必這地底下還有幾條如此道路,怕是那【九龍拱珠】了!”

“【風水術】!怪不得除了門口有人守著,走了這麼久,連個人影都沒見著。”令轉清又想想,貌似是如此的,又道:“這【九龍拱珠】可是奇陣之一,要是我們在這裏繞上了,如果不知道走法,怕是十幾個時辰都走不出去,這……”

柳澈安探索著這未知的地方:“這得靠運氣!剛才進來的路,已被衝斷,隻能靠我們自己尋出去了。”

兩人走至一個拐彎口,柳澈安感覺敏銳:“不對!【龍道】咱們是走對了,已經繞到了【第二龍道】的尾部,這裏我剛剛做記號了,明明是個拐彎口,怎麼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