偷偷摸摸去了後花園,等了一會,估摸著醜時都應該過了,卻不見人來,心裏有些急了,又見花園裏樹影婆娑,假山石影似乎張牙舞爪,莫名黑影斑駁,卻了無蟲鳴聲,甚是可怕,心裏漸漸起毛了,又抬頭看看天,陰沉沉的,鉛雲壓的很低。
微毫月光照著這紅衣美人。
恐懼感襲來,忽然一個人影從牆外翻了進來,撲到了沐子柔身上“啊!”沐子柔嚇破了膽大叫起來,可立馬被人捂住了嘴“嗚嗚嗚嗚。”
正掙紮著,卻聽道一個聲音:“別怕!是我!”
這聲音熟悉至極,正是自己苦苦相等的,可總覺得有些不對勁“葉哥!”
這時鉛雲微微西移,一小束月光照射下來,照在葉飛身上,沐子柔一見,急得“嗚嗚嗚嗚嗚”亂叫了起來,葉飛是整個人趴在沐子柔身上的,他衣衫不整的,背後盡染了血,喘氣很急聲音很虛弱的樣子。
“簌簌”又是一個身影翻進園來,腳步比較輕飄,貓著腰悄悄摸來。
“葉哥,你怎麼了。”
葉飛沉默片刻,忽然又痛的嘶嘶呻吟著,他知道沐子柔腦子伶俐,準是懷疑了,感情上是白紙可現在這情況怕是不好忽悠,利益思量了番,便告知實情“我本是天山怪盜葉飛霞,可奈曾惹了錦衣軒的人,被陸雲中苦苦追殺了好些年,終於擺脫,隱姓埋名居於此地,本想好好過日子了,自四年前巧遇子柔你,便深深為你美貌所吸引,今日原定私奔,我正欲回家收拾,才料得那天殺的陸雲中,這些年來明察暗訪,竟尋至我居所,遭了他的埋伏,本想緣盡自此,獨自擔當,與那神捕拚個死活,不欲將你沐王府牽扯,也好圓了你家對我潦倒救濟的恩情,可身負重傷,不得以下才來尋你幫助!”
沐子柔的淚珠已在眼眶中滴溜溜地跌撞了起來,隻道:“你……你騙人!怎麼可能!”心裏吃驚萬分。
便在此時,一個人影摸了過來,是那【第一神捕】陸雲中,聽他罵著:“什麼鳥破地方,一個後花園搞的像個迷宮,莫非有鬼不成?”又覺陰風陣陣,心裏也不爽。陸雲中不知這是沐王府後花園,不是一般的大。
葉飛霞,沐子柔心裏都是緊緊地縮著,額頭遍布著細密的冷汗。
陸雲中這人有個毛病,功夫很高不錯,可卻十分好色,性欲極強,葉飛霞比起他,隻能是小巫見大巫,仗著為錦衣軒做事,銀子不用擔心,自家府裏的女人的多得幾隻手也難以數清,可說他日禦數女也不為過。
這時他也看清了沐葉二人,一心想著數年的追殺總算有領報酬的日子了,忽然被一抹紅色閃了眼睛,一心又開始打量起了沐子柔,他可不認識什麼沐王府大千金,隻覺,這女子著實不凡,一襲紅衣,綾帶墜在其身上,與這黑夜格格不入,卻像是天上的仙女落下了凡塵,又像是在黑夜裏搖曳發亮的火焰,暖得他的小鹿春心伺起“撲通撲通”亂撞了起來,沐子柔撕下了一隻袖子給葉飛霞包紮,卻被陸雲中看見了那根雪白的臂膀,完全的牽動著他的心魂,一下子失了魄,哈喇子都流了出來,眼睛紅得像隻野狗,丟了刀,撲了過來,踢開了葉飛霞。
沐子柔驚嚇著縮在一假山石下瑟瑟發抖,卻被陸雲中一下子抓住了雙手,死死地壓著,陸雲中又急又躁,興奮地撕扯著沐子柔的衣服,紅衣淩亂不堪。
葉飛霞見著,眼睛怒地發了紫,眉毛倒豎了起來,忍著痛,“咦啊咦啊”,抱起塊石頭就朝陸雲中的頭砸。
“啊!”陸雲中腦袋破了血,麵色猙獰!抬起一腳,把葉飛霞揣在了假山上,見葉飛霞噴了兩口血,倒地不起了,怒道:“你媽的廢物,等下就收拾你。”一轉身,忽然語氣一變:“嘿嘿,小娘子,你今兒就從了我吧!……哎喲……你!”
“咣當!”一柄劍落在了地上,沐子柔看著滿身是血的陸雲中嚇得抖擻,又瞧瞧滿手的血,張了張口,竟發不出聲了,望著不遠處地上的葉飛霞,怔怔地,仿佛,這個晚上經曆了二十幾年來從未經曆的一切!
就在剛剛陸雲中踢踹葉飛霞時,沐子柔也不知哪來的勇氣拾起了葉飛霞的寶劍,月光隱晦,漆黑一片,僥幸沒教陸雲中看見,出其不意,捅進了他的肚子,隻見陸雲中臉色慘白,搖搖欲墜,扶住了近身的一塊假山石,晃了兩晃,“嗵!”倒在地上,就閉上眼不言不語了。
沐子柔戰戰兢兢地扶葉飛霞回了房間,葉飛霞調理了半晌一口濁血吐出,才急急吸了口氣,神色緩和下來。說道:“子柔,你我相識四年了,我這件事性命攸關,你能幫我……”
“不行!”沐子柔終究是沐王府的千金,這條條製度明白的一清二楚,公私分明,這陸雲中死在了她家,知道定會興起一場風波,這葉飛霞當事人若是跑了,沐王府可跳進黃河洗不清的,這麼一來,一家子都要被吃罪陷害了。“我家怎麼辦!”
“你……”葉飛霞也拿不定主意,一個手刀,把沐子柔打昏了,又想想此地不可久留,決定留書告別。
近天亮,沐子柔混混沉沉地醒來了,發覺一張紙握在手中,正是葉飛霞親手所書“子柔,事已至此,休要怪我絕情,無可奈何,你快些離去吧,或許你走了,錦衣軒找不到你,看在沐王麵子上會罷休也說不定,後會有期,葉飛霞上。”
沐子柔一火,將紙撕碎至於地上,“葉飛霞你個畜生!害得我不說還害了我一家!”又想想他說的不錯,畢竟錦衣軒的勢力不及沐王府,當即收拾了幾件衣裳尋了幾個首飾,又瞧還沒人早起,溜出了沐王府。可她卻不曾想過,錦衣軒的
一想,自己有個遠方小叔子在紫季山開武館,便尋了輛馬車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