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太監手中攥著一把尖刀,麵色凶狠,想要奮起衝著許安安衝去,誰知才剛碰到少女周身的靈氣,就被牢牢禁錮在原地,不能動彈。
咣當一聲,那把閃著寒光的刀掉落在地,掀起一陣塵土,小太監也在靈力的壓迫中,魂魄消散,許安安隨手一抓,直接將他扔進鬼門關裏,送到了地府。
青爻咬緊牙關,眼眶通紅,忍著不去看她身上可怕的符篆,強撐站起身:“這是我們之間的因果債,我不會害他,隻想讓他幫忙解掉身上的蠱而已。”
那個忘恩負義的賤人,這一世竟然投胎成了男人,難怪他找了許久都沒找到。
當年他寵李靜安入骨,可李靜安竟然給他下蠱,還聯合沈穗一人給了他一刀,逃之夭夭,他怎麼能不恨呢。
“可是解蠱的方法,不就是殺了他嗎?你的蠱毒已經解了,殘留的毒素也會慢慢消散,如今繼續抓她的轉世,又是為了什麼呢?”
許安安隨口一句,直接將青爻劈的外焦裏嫩,她為什麼連解蠱的方法都知道?自己熬了數百年,才從一個懂行的大師口中得到解決辦法。
可是眼前少女不過是個黃毛丫頭,不但輕而易舉說出了他的過往,還頗通南疆蠱術,甚至她能抓到手下的魂體,能力可想而知。
許安安懶得理會他臉上的錯愕,隨手撿起一個速效救心丸的小藥盒,將青爻塞了進去。
不大不小,剛剛好。
藥盒裏的青爻整個魂魄都蜷縮在一起,被擠成水滴形。
咱就是說,你一個牛逼哄哄的大師,能不能整點厲害象征身份的法器啊,隨地撿東西,真的感覺很草率。
又是一張地裂符扔下去,地麵豁然出現一道入口,許安安順著入口的石階抬步走進古墓中,金碧輝煌的地宮在夜明珠照耀下閃爍著柔和的光芒,甚至還夾雜著一絲若有若無的靈氣。
“狗子,能聞到他們在哪個方位嗎?”
“喵嗚~”
狗子點點頭,窩在許安安的懷抱中懶洋洋指了個方向,隨後又把貓頭埋在懷裏。
許安安順著貓爪指的地方走了一會兒,就發現一道石門橫亙在前方,上麵並非是古樸生鏽的大鎖,而是先進的人臉識別。
許安安將壓扁的青爻從藥瓶子裏掏出來,青爻已經變成了紙片人,哭的稀裏嘩啦,輕輕一擰,還能張毛巾一樣擠出水來。
許安安盡力把的臉捋平,貼在大門上。
“嘀——人臉識別已通過,奴才給青王殿下請安,青陽萬歲萬歲萬萬歲。”
許安安:……
好一個古今結合的密碼鎖。
青爻掙紮著想要反抗,卻又被許安安塞進藥瓶子裏封起來,發不出一點聲音,隻能眼睜睜看著她在自己的密室裏來回瞎轉。
密室中與外麵不同,沒有亮閃閃的珠寶,也沒有璀璨的夜明珠,隻有一排排冰棺鋪滿了地麵,長明燈在冰棺前閃爍著微弱的光芒,剛好可以看清棺中人的麵孔。
每張冰棺中的麵孔,都與朱越長的一模一樣,不過都是身披嫁衣、豆蔻之年的少女,這些是李靜安每次投胎轉世之人,如今,卻已經變成了冰冷的屍體躺在棺中。
屍體臉上沒有絲毫痛苦,可見死的時候極其安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