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你說的是真話,那你更丟人』
麵對父親的責備,廖遠征硬生生把掉下來的眼淚吞在了肚子裏,他咬著牙一句話不說。然而倔強的模樣更惹他父親生氣。
『你這骨氣還用在我這裏了,你有這能耐怎麼不反擊啊』
說完,廖父又一次狠狠地抽打廖遠征。
……
竹子氣壞了,要衝去和廖父理論,卻被小嫻一把抓住,小嫻什麼也沒有說,隻是衝著竹子搖搖頭。
……
看到廖遠征無論多痛,連叫都不叫了,隻是悶哼一聲,廖父打得更是狠毒,廖遠征咬著牙,匍匐在地上,他的頭抬著,眼睛看著父親和母親的結婚照。
母親已經去世三年了,自從母親去世後,父親就變得這樣暴力。
此刻,廖遠征趴在地上,挨著皮帶,很疼,但他就是一吭不吭。並且,他的右手慢慢伸進口袋,掏出了一支鋼筆。廖遠征單手把筆帽彈開,握緊。
筆尖閃著鋒芒,他思考著,用合適的機會一躍而起,用這支筆狠狠的紮父親的脖子。
『夠了,不要再打了,他不是你的兒子嗎』
即便有小嫻阻攔,竹子還是忍不住的喊了起來,她有點看不下去了。
……
『你們是』
廖父的語氣裏帶著疑問。
『我們是廖遠征的同學』
『就算你們是廖遠征的同學,哪裏有權利阻止我教育我的兒子』
『他是你的兒子,不是你的奴隸。你怎麼能說打就打,信不信我去警察告你虐待子女』
就在竹子說話的功夫,廖遠征已經坐了起來,他手裏拿著的鋒利的筆又被他塞回到口袋裏。他看了一眼竹子和小嫻,最後目光落在小嫻擔憂的表情上。
『我沒事,你們來找我有什麼事兒嗎』
『那人欺負你,我們已經幫你查清了,並將證據交給了教導主任,他說你不用轉學了』
竹子看著廖遠征的眼睛說,廖遠征抿了抿嘴,這才看了一眼父親。
『這件事情我能自己解決嗎』
廖父陰沉著臉上了樓,廖遠征若無其事的把兩個女孩請到客廳的沙發上,他轉身去冰箱裏拿了兩瓶飲料遞給竹子和小嫻。
小嫻接過飲料要喝,被竹子巧妙的奪過來,並把它放在沙發前的茶幾上。
還好,廖遠征並不在意這個細節,隻是訴述自己的境遇,嗓音深沉。
『父親一開始就知道,偷東西的錯不在我。他生氣其實是生氣那個欺負人的人才應該是我,家裏有錢,不在乎賠償,對我們這樣的家庭來說,性格懦弱才是大忌』
『哪有這麼樣的父親』
竹子的不滿也隻能引來苦澀一笑。
『我們走了以後,他還會打你嗎』小嫻問。
廖遠征沒有正麵回答小嫻的問題。而是淡然一笑:“小嫻,謝謝你幫我平反,不過,無論如何我不會在這個學校上學了。”
『為啥啊,誤會不都解除了嗎』
『我不保證不被人欺負,也不想去欺負別人,換一個環境,對我來說可能是更好的選擇』
『既然以後都不能見麵了,那就這樣吧』
小嫻怕自己哭出來,硬懟出這句話違心的話之後,起身朝著外麵走去。
竹子看了看廖遠征,又看了看小嫻的別影,無奈的追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