竹子的心情現在有些搖擺不定,她覺著這樣挺好,最起碼小嫻暫時擺脫了廖遠征。她又覺得這樣不好,廖遠征也許並不是什麼天生犯罪人,他日後的暴行可能和他的家庭情況有關係。

就這樣放任不管嗎?

說實話竹子拿不定主意,她想今天找個時間和鄭宇聊聊這個問題。

當然,要找的這個鄭宇不是鄭宇同學,是鄭宇老師。

……

今日再見小嫻,眼睛看得出來是因為昨晚哭泣的原因,已經腫了。下課的時候小嫻不想動彈,竹子也隻是在教室裏默默地陪著她。

課間操的時候,鄭宇過來找竹子,他小聲的告訴竹子,廖遠征要在離開之前見竹子一麵。

……

竹子點了點頭,和鄭宇去見了廖遠征。

廖遠征今天沒穿校服,沒戴眼鏡,他戴著口罩,這樣子讓竹子的心神有些恍惚,她仿佛看到了要殺她的那個廖遠征。

『有什麼事嗎』

『我想單獨和你聊聊』

說完,廖遠征看了一眼鄭宇,鄭宇點點頭,站在了遠處。

『現在可以說了嗎』

竹子盯著廖遠征的眼睛,心裏帶著一絲警惕。

廖遠征並沒有說話,而是摘下了口罩。

『天啊』

目睹廖遠征嘴上的慘狀,竹子捂住了嘴巴。

他整張嘴都腫了,看來昨天竹子她們離開後,廖遠征又遭到了父親的毒打。這次打得很重,把廖遠征的兩顆齙牙都打掉了。

『怎麼會這樣?你父親為什麼會這麼對你,你不是他親生的嗎』

『三年前,我母親去世了,因為我在母親的寵溺下擅自開車。父親很愛母親,她把這一切都歸咎在我的身上,所以,就算我沒犯錯,他也會找個理由毒打我。無論我做什麼都是錯的,我被人欺負,他認為我應該是欺負人的那個。我若是欺負人,他一定會告訴我,欺負人是重罪,總之,無論我做什麼都是錯的』

『你父親這樣,是不是有病了』

『對,他有病,思慮成疾,心理上的病。但他不去看醫生,我又拿他沒辦法』

『你有沒有試過報警』

『警察不會相信,一個成功人士,有嚴重的心理疾病的』

竹子長歎一口氣,為廖遠征的遭遇感到不公,可那又怎麼樣呢?她隻是一個高中生,沒有辦法去改變社會一個成功人士。

『你能不能幫我』

廖遠征問的有些突然,竹子錯愕,她看著廖遠征,能看到他眼裏的真誠和渴望。

『我怎麼幫你啊』

『你是穿越來的吧』

這一句話就像晴天霹靂,把竹子弄得目瞪口呆,手足無措。

『我……』

『不用否認,我聽見了你和那個老師對話,我跟蹤過他,我發現他很像一個人』

『廖遠征,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他是鄭宇吧』

『別胡說,這個世界怎麼會有兩個鄭宇呢』

『好吧,我不胡說,那你告訴我,你是怎麼穿越到這個身體上的,兩種方法我會其中一種方法就行』

在廖遠征咄咄逼人的追問下,竹子有些慌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