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妥善送別了四方川家主之後,沈河終於踏回了自己的居所。
一推開門,便撞上了平胸少女那雙充滿疑惑的眼眸。
“聽說有賊人想偷東西被你打倒了?”雪之下呆愣片刻後,才緩緩問道。
她剛剛從四方川家少主的臥室出來,便聽到了這裏發生的事情,但因為青年剛才一直在和四方川家家主談話,她不宜出場,便一直在屋內等待。
從最初的擔憂,到現在的疑惑,期間,雪之下想了許多事情。
沈河的目光掠過一旁恬靜沉睡的西宮硝子,輕輕走到少女身旁,目光落在桌上那份精心準備且已強化的夜宵上。
一手拿起,頃刻吞入腹部,擺了擺手,“沒事。”
“你當我是傻子嗎?”雪之下微微蹙眉,不滿的回懟,“我們所處的客房可是在四方川家的內部,什麼小偷,會蠢到來這裏偷東西?
你或許無所謂,我可是很困擾的。”說著,她站起身,直麵沈河。
“困擾什麼?”沈河微微一愣,畢竟他心裏,在其他人看來問題理應已經解決。
少女微微沉默,但很快就給出了答應:
“硝子的安全……”
“放心吧,我會一直跟你們待在一塊的。”沈河神情嚴肅,他還不放心兩人單獨出去呢,隻是沒想到在府邸裏麵也這麼危險。
寄人籬下的做法,果然有太多的不可預料。
之後要更加小心一點才是。
見到沈河自責的模樣,雪之下的氣勢不由自主地柔和了幾分,輕歎一口氣後,重新振作起來,問道:“
“聽說小偷還拿著武士刀在手上,你……沒事吧?”
“咳咳。”好似被食物太甜而嗆到,沈河抓起一旁同樣被強化過的涼白開,一口吞入腹部,這才好受一些。
青年看向少女眼眸中清晰可見的擔憂,直至兩人的鼻尖都快要對上,他才默默說道:“太近了,雖然我不介意就是了。”
意識到兩人間的距離過於接近,雪之下臉頰微紅,如同受驚的小鹿般迅速坐下,目光閃爍,不敢再與沈河對視。
房屋內的空氣,好似都有些燥熱起來。
‘真是的,傲嬌已經過時了,擔心我受傷直接問不就行了……’
默默吃著東西補充營養的沈河,在內心吐槽著。
良久後,將所有食物吞入腹部吸收,沈河布滿老繭的右手,緩緩將杯子拿起一飲而盡後,才仿佛開玩笑般說道內心的想法:
“就那種家夥,十個加一起都不夠我一隻手打的。”
“……明明一直都跟我呆在一起,隻是鍛煉了幾天時間,脆弱的內心卻依舊還是這麼膨脹了起來,沈河君,你這個人還真的是無藥可救了呢。”
“我說的是真的。”
“誒~”少女輕輕歎了口氣,不再言語,隻是那長長的歎息中似乎蘊含著對未來的淡淡憂慮。
“……算了,日後你就知道我身體的強壯。”
……
在雪之下兩人鬥嘴的片刻,同一時,殺手已經被關押在了四方川家的地下牢房。
“快說!是誰指使你行此惡事的!”九智來棲在手下幾人的注視下,橫刀直立在歹徒的脖頸處。
雖然他也才剛剛成年不久,但從小就在師父教養下長大,一切危及於四方川家的事情和人,都必須不顧一切將其破壞。
“大,大人,我知道的都已經說了呀!”殺手滿臉悲慘,好似他才是最倒黴的一個。
這個年代的殺手,幾乎都是落魄下來的武士貴族階級,仗著丁點的武藝修養,對付一般人來說,可謂是呈碾壓之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