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別別別動手!使者大人,有人買您的命!在下是來通風報信的。”
月光下,一名身著銀白利刃、全身籠罩在漆黑夜行衣中的男子。
此刻在沈河那蓄勢待發的拳頭之下,冷汗讓男人的後背衣服甚至出現了點點濕斑。
‘混蛋!竟敢騙我來送死!’殺手蠢蠢不安的僵硬在原地,內心不斷咒罵那混蛋家夥。
說什麼使者大人不會武術和劍術。
結果就這站姿還有那氣質,一看就強的可怕好吧!
甚至讓他多次死裏逃生的第六感,都一直都告誡他千萬別隨意動彈,否則下場一定會很難看的。
還好他反應快,一看就知道不可能逃過對麵的‘魔爪’,於是殺手果斷變成了通風報信的好人。
但是,誰家好人大晚上的穿著夜行服,還手拿長刀鬼鬼祟祟的進入這種閑雜人等不準進來的地方。
沈河默默捏緊拳頭,他還沒有和人交過手,對自己的實力並沒有充分的認知。
他能發現對方,也是因為叢雨的報信。
自從那天給叢雨氣的夠嗆之後,少女已經很長一段時間沒有理會他了,今天晚上突然在他練武的時候出現,著實嚇了他一大跳。
不過看樣子,對方比他還要嚇了一大跳。
沈河眼眸歸於平靜,收回抵在黑衣人下巴處的拳頭,一腳踢開對方掉落在地麵的武士刀。
“說吧,誰派你來的。”青年身穿厚實華服,垂手而立,平靜的說道。
自從練武之後,他整個人都精神煥發,精氣神都遠比之前。
感受到使者大人身上那不怒自威的氣態,殺手越發相信自己內心的判斷,連忙跪倒在地,“……使者大人,在下,在下也不清楚……隻知道他是個胖子,經常來找我們這種酒館殺手合作……”
他說的都是實話,他是真不知道那家夥究竟是誰,而且他們這種陰暗世界的蛆蟲,沒有也不敢去探查雇主們的隱秘。
青年沒有說話,隻是靜靜思索著。
院子內不大的空間越發寂靜,就在殺手惴惴不安的時候,他突然驚覺,自己竟然遠離了地麵?
不……
額頭傳來的痛感,讓他意識到,自己是被人抓起來的。
他驚慌的朝前方看去,隻見使者大人用他那並不寬厚的手掌,單手抓起他的額頭,緩緩拎了起來,毫無感情的說道:
“什麼都不知道,那便沒有了存在的價值。”
隨著青年淡漠聲響起的同時,還有那越發加大的力氣。
感受到無與倫比大力的殺手毫不懷疑,自己將會就這樣被碾壓而死。
就在這千鈞一發之際,殺手腦海中閃過一線生機,忽然想起那天夜間的細節,他慌忙中夾帶著痛苦的嗓音說道:
“等,等等,大人……我突然想起了一件事,或許,不,我知道關於那個人的線索!”
砰!
隻有一米六左右身高的殺手,頓時掉落在地麵,驚恐的望著直麵看向他的高大青年。
“說。”
砰!殺手被重重摔回地麵,但此刻的他已顧不上疼痛,隻是驚恐地望著沈河,急切地訴說著那個神秘的雇主:
“他六天前就透露了今晚防禦的薄弱點,還有四方川家的詳細地圖!
他肯定是四方川家中的大人物,欲對大人不利!
“四方川家……”聞言,青年陷入了沉思。
不排除殺手說謊的可能,但如果他說的是真的話,的確,外人幾乎不可能得知四方川家內部的細節,而且竟然六天前就能預料到今天的守衛安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