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利用我的變異機械臂的遠程通訊聯係到了卡特先生，卡特先生那肥膘讓我想吐。
卡特的全息投影在廢棄加油站亮起時，羅傑正用電磁匕首給我修左臂的故障關節。老狐狸的電子煙在雨中忽明忽暗：\"體育館那瘋子拆了我兩車貨，解決他，疫苗運輸車的路線圖就是你們的。\"
\"說清楚，\"我掰正錯位的機械手指，\"什麼樣的瘋子能讓你舍得出血本？\"
\"三個月前從賽橋實驗室逃出來的頂級黑客。\"卡特的投影突然抽搐，顯然在屏蔽信號追蹤，\"那雜種給自己裝了七塊過載處理器，現在連PEPD的無人機都繞著他飛。\"
哈莉特的口紅在加油機外殼畫出路線圖：\"我要他脊椎上那塊量子芯片當訂金。\"
新自由體育館的外牆爬滿藤蔓狀電纜，像頭電子巨獸的骸骨。我剛踩上台階，左臂義肢突然痙攣——戰術目鏡顯示空氣裏飄著納米級信號幹擾器。
\"十點鍾方向！\"鼴鼠的機械觸手剛抬起，就被電磁脈衝彈炸成焦炭。黑影從二樓看台閃過，帶起的風壓掀翻三排座椅。
白蟻的霓虹假肢突然冒煙：\"操！他在給我的冷卻係統灌病毒！\"他剛扯斷能源線，整個場館的照明係統突然爆出刺眼白光。視網膜殘留的灼痛中，我聽見鋼索破空的銳響。
\"低頭！\"羅傑把我按進觀眾席，他肩甲被飛來的座椅削掉半塊。那瘋子倒吊在籃筐架上，脊椎延伸出的數據線插滿整個記分牌。他衝我們咧嘴笑時，我看到他喉嚨裏嵌著塊賽橋的軍用處理器。
\"三十二秒。\"瘋子突然用羅傑的聲音說話，電子眼炸出火花，\"你的機械肺還能撐三十二秒。\"
哈莉特的高爆口紅在籃板炸開，但飛濺的碎片全停在他麵前半米。瘋子打了個響指，那些金屬片突然調頭射向我們，在鼴鼠的機械盾上撞出密集凹痕。
\"他在操控電磁場！\"我左臂的力反饋裝置突然失靈，\"別用電子武器！\"
瘋子像蜘蛛般沿著數據線爬上天花板，整個場館的揚聲器同時尖嘯。當聲波震碎最後一排玻璃時，我看到了他藏在鋼架結構裏的老式終端機——這雜種把整個體育館改造成了信號放大器。
\"羅傑！吸引他注意力！\"我扯斷兩截觀眾席扶手當短棍。哈莉特配合地射出所有口紅炸彈，爆炸的火光中，瘋子背後的數據線泛出賽橋特有的靛藍色編碼。
當瘋子抬手定格爆炸衝擊波時，我踩著鼴鼠的機械觸手躍上橫梁。老式終端機比我的懷表還舊，但外殼上賽橋的鷹徽標記清晰可辨。左臂砸穿防護罩的瞬間，整個場館的燈光開始頻閃。
\"遊戲結束。\"瘋子的聲音突然卡頓，他脊椎上的數據線接連爆出電火花。我從冒煙的終端機裏扯出芯片，上麵刻著賽橋的武器編號——和羅傑三年前被拆毀的狙擊槍同屬一批。
瘋子摔在記分台上抽搐時，哈莉特一槍打穿他膝蓋：\"說！賽橋為什麼派你......\"
\"去你媽的賽橋！\"他突然扯開胸腔，露出裏麵過載融化的處理器，\"他們把我當病毒試驗品！\"隨著最後一聲嘶吼，他脊椎上的量子芯片自動焚毀，焦糊味裏混著黑市改造液特有的酸味。
一切結束了，回到東城時暴雨更急了，我擦著瘋子芯片上的血跡。卡特發來的的路線圖顯示疫苗車將在七小時後經過碼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