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煙掐滅,顧雲眼中滿是恨意,好似要將煙灰缸捅穿。

“而就在這令人絕望的時候,我還撞破了他的醜事,而且還得知那個女人也為他懷上了孩子,吸取了女兒的教訓,他的重心已經全部放在了那未出生的孩子身上,一分錢都不想再為他將死女兒花!”

“多諷刺、多可笑啊,他從我這裏汲取了經驗,轉頭對別人百般嗬護。”

“我知道再這樣下去,我女兒必死無疑,我連跟他耗的心思都沒有,抱著孩子就離開了那破碎的家。”

“之後為了穩定女兒的病情,我借了一屁股債,好在女兒爭氣稍微穩定下來。”

“借此機會我將女兒托付於我母親,再次來到寧州闖道,近幾年事業上有了起色才有將她們接來。”

“這兩年她們一直泡在市醫院,這也是我總是早出晚歸的原因,即便公司沒事,我也在醫院陪著女兒。”

陸川點了點頭,心中也不由唏噓。

一個女人,帶著個病痛纏身的女兒,在誰也靠不住的情況下讓女兒挺到了現在,其中艱辛與絕望是無法用言語表達的,隻能說為母則剛。

“外貿的工作還是別做了,那個公司,你救不活,以你這能力,我覺得應該有更廣闊的平台……”

陸川收起手機勸說道。

剛剛查看資訊得知,東南亞靈異事件出現井噴,很多人莫名消失,當地早已人心惶惶。

顧雲所在的那個外貿公司已經無路可走,除非她們業務範圍擴展到能跟鬼做生意……

“不做我能幹嘛?況且那家公司對我有知遇之恩,幫我度過了最艱難的時期,我這個外貿經理選擇在這個時候跑路,可就有點背後捅刀子了。”顧雲不知道陸川哪來這麼大口氣,但很知趣的沒有深究。

“這樣,明早你陪我去一個地方再做決定,之後我們再去看看孩子,你女兒血的問題,或許我有辦法……”

“你、你有辦法?能治好我女兒!?”顧雲聽到這整個人來了精神。

“睡覺睡覺,明天你就知道了……”

陸川挑了挑眉頭,露出自信的表情,以前或許是饞人家身子,但現在變成了自己人,陸川有必要給予這位剛強的母親一些照顧。

第二天早上八點,陳筱然準時來到樓下,這是王楓特意交代的。

“你們閻羅殿的日子過得不怎麼樣嘛……”

看著陳筱然坐在一輛剁椒魚頭車上,陸川的臉當場就黑了,重點是車頂還有兩隻兔子耳朵,怎麼看怎麼羞恥。

“那我走?”

陳筱然看了眼旁邊一身職業勁裝的顧雲,實屬沒想到陸川還會帶人,頗有怨氣的回懟過去。

“得得得,早高峰將就著擠擠吧。”陸川無奈說道。

“嗯?這位不是……”一見到陳筱然,顧雲便認出了是那晚上門的調查員。

“別這個表情,我沒犯事,相反人家要幫我主持一場產業繼承儀式,送錢來的。”

安撫了兩句,陸川搬開副駕的座椅,知趣的擠在了狹小的後排。

“你好,又見麵。”顧雲坐上車,禮貌的打了個招呼。

陳筱然微笑著點了點頭,一腳電門駛出了樂天花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