際川國際位於東城區,坐擁著一座三十多層的大樓。
此時大院內停滿了車輛,各路股東齊聚。
九點鍾的會議,九點半了眾人依然沒有急著上樓,而是圍在門口在翹首以盼著什麼。
“誒?陳總來了!”
直到一輛小金人和一輛大G緩緩駛入大院,眾人紛紛上前熱情招呼。
“勇哥!”
“陳總!”
“好好好,大家好啊,看樣子我是遲到了啊,哈哈哈……”
一個大腹便便的中年光頭從車上下來,像首長似的與眾人揮手示意。
“陳總說笑了,以後際川國際都是陳總的,回自己家可不講究早晚。”
“是啊,陳總與陸總是際川國際最大的兩位股東,如今陸總突然撒手人寰,這偌大的家業隻能仰仗陳總了。”
“我們都盼著勇哥再帶著我們吃香喝辣呢。”
眾人紛紛諂媚表態,就差伸手托住陳勇的卵蛋,唯獨幾個鼻青臉腫的家夥站在角落沉默不語。
“承蒙各位老總看得起,我陳勇確實該勇敢站出來挑起大梁,不過可惜啊……”
陳勇搖頭歎了一口氣繼續說道。
“因為陸總的離奇身亡,這個掌舵人的位置現在敏感得緊,以至於引得官方下場插手,甚至還為此凍結集團資金。”
“現在好多項目都停了,我們損失慘重不說,還卷入什麼遺產繼承風波?”
“痛心啊,一想到當年與陸總一起打拚的天下,要落入一個毛頭小子身上,我就徹夜難眠,不是我陳勇覬覦這仨瓜倆棗,是不忍偌大的產業被一個乳臭未幹的孩子毀掉、不忍大夥辛苦大半輩子晚節不保。”
陳勇動之以情,曉之以理,說得在場一個個兔死狐悲。
“哼!狗屁的繼承人,陸總還有個侄子?聽都沒聽說過,反正我是不認!”
“就是,陸總屍骨未寒,他就急著跳出來,甚至連資金都凍上了,如此縝密顯然早就布控已久,說不得陸總的身死跟這便宜侄子有關係!”
“我不管,他若要執意接管際川國際,我當場把股份賤賣給陳總,想壞我飯碗,我大不了掀他桌子!”
“對!沒錯!掀了這後生仔的桌子!”
眾人你一言我一語,被徹底撩撥了情緒。
霎時間,眾人都還沒見到傳說中的繼承人,整個股東大會的風向已經倒向陳勇。
“哈哈哈……多說無用,開會開會!”
陳勇大笑著走進電梯,帶領著眾人向會議室而去。
能有今日這般一呼百應的局麵,是陳勇多年來經營,說白了這些都是他的人。
雖然他個人占股比陸誌雄略少,多年來任由陸誌雄站在台麵沾沾自喜,其中最主要的原因就是黑龍堂再三囑咐他低調。
如若不然,隻要他一聲令下,很多年前他可以將陸誌雄打入冷宮。
“龍哥我們不上去嗎?”大院停車場內,坐在大G上的陳亮對旁邊閻龍問道。
“好了傷疤忘了疼?等你老子電話吧,沒什麼要緊事我不會拋頭露麵。”
輕輕抬了下眼皮,閻龍戲謔一句,繼續假寐起來。
陳亮聞言不禁打了個冷顫,昨晚的碎骨之痛還在記憶猶新,為此他都痛到暈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