勒不住陳神明的咽喉,白小寸猛力揮鞭,將獵物送到半空,若從這高度被重噠在甲板上,傷勢絕對非同小可。百帕夏說:“這位大哥,此事與你無關,你快求饒認輸吧。”陳神明說:“不,我虧欠了你們華山派,我一定要贖罪,你們快逃。”百帕夏說:“虧欠了我們?這是什麼一回事?”石曉翠心想:可惜,他內力雖強,外功卻不過爾爾。白小寸說:“欠了華山派?欠我情敵百栽自?好的很,那我就饒了你吧。”
鞭圈勢道改為橫送。白小寸說:“爺爺賞你下水吃魚。”陳神明被拋飛離船,再也不能保護石曉翠二人了。白小寸說:“哈哈,想與爺爺鬥,妄想。”石曉翠突然發難,執著鞭首。白小寸說:“小翠?你幹什麼?”石曉翠把鞭身纏死在桅杆上,令白小寸鞭長莫及,乘機與百帕夏跳船。白小寸說:“小翠,你又想擺脫我?”
白小寸又悲又怒,發狠扯奪長鞭,連粗大的桅杆也被硬生生拉倒。石曉翠說:“小子,聽我吩咐。”白小寸說:“小翠,我不會讓你走的。”白小寸正待入水,腳底下卻有多道水柱暴起,朝他狂衝猛撞,加以牽製。
原來是石曉翠知道陳神明內力強猛,授意他連環出拳,激起滔天水柱斷後。巨浪撲麵,白小寸不得不退回船上。白小寸心想:見鬼了,海嘯嗎?白小寸說:“糟,小翠她。”
波浪洶湧,要找出三人莫說大海撈針。白小寸說:“小翠,老天爺總是要我們分開嗎?不打緊,精誠所至,金石為開,這附近隻有幾個小島,逐個尋找,我們一定可以團聚的。”白小寸悲從中來,仰天嚎哭,且不管他的魯莽與厚臉皮,說到底也是一個癡心,真心的性情中人。翌日,潛遊半夜,陳神明三人在一個荒島登岸。石曉翠耗盡氣力,失去知覺。百帕夏說:“奶奶,你應我呀。”
陳神明說:“糟,老太太昏過去了。”百帕夏說:“你內力厲害,可以輸點真氣救醒她嗎?”陳神明說:“你們是華山派的人,我一定會救,隻是該怎麼辦,請你教我。”百帕夏心想:內力這麼深湛,卻不懂輸送真氣?百帕夏說:“你潛運丹田之氣,用意念引導到手上,由掌心送出。”伏魔功真氣雄渾,石曉翠嘔出淤血,回複神智。
百帕夏說:“奶奶,你好些了嗎?”石曉翠心想:小子功力深厚之極。白小寸早晚會追來,唯有。靠他放手一搏。石曉翠說:“小子,我就把這柄純金刀和純金刀法傳你,替我擊退白小寸。”陳神明說:“什麼?”石曉翠亮出兵刃,赫然是一柄鋒芒奪目的寶刀,天性不愛爭鬥,陳神明可會願意學習刀術?
白小寸天生是癡情種子,年少時苦苦單戀石曉翠,奈何伊人隻傾心於百栽自,旋即下嫁,可是數十個寒暑過去,白小寸仍不死心。時常潛伏在華山城腳下,希望能碰見心上人。及得當日百帕夏投崖自盡。
剛巧被白小寸看見,及時接住,救回一命。白小寸心想:咦?是小翠的孫女?白小寸暗中叫好,心生一計。不久,誤以為百帕夏已死的石曉翠跟丈夫鬧翻出走,卻接到她還在生的消息,被引到白小寸的老家白家莊。務求與石曉翠日夕相對,白小寸竟擊毀船隻。沒船難以離開山莊,在半遭軟禁的情況下,兩祖孫隻得在莊上暫住。
後來石曉翠對百栽自的怒氣漸消,便千方百計逃生。好不容易窺準機會奪取船隻,兩祖孫才能離開白家莊。但白小寸窮追不舍,雙方在海水追逐。石曉翠意欲動武,情急下反走火入魔。遇上陳神明之際,最終更被白小寸追上。事態緊急,石曉翠決定向陳神明傳藝禦敵。石曉翠說:“形勢逼人,就便宜了你,授你我潛心開創的純金刀法吧。”
陳神明說:“不,我不能再學你們華山派的武功,我欠華山派太多了。”百帕夏心想:欠了華山派,他在船上也說過這句話。石曉翠說:“欠了華山派?這是什麼一回事?從實招來。”陳神明說:“我,我。”百帕夏說:“你不用怕。”“你告訴我們,或許可以幫到你的。”
陳神明說:“是這樣的,我叫陳神明,我受傷忘記了以前的事,華山派的人說,我害死了一位百萬計師父的女兒。”得到百帕夏的鼓勵,陳神明把過往經曆仔細道出。陳神明說:“我正打算上華山城,弄清楚我究竟有沒有殺過人。”百帕夏說:“如果人真是你害死的,你打算怎麼辦?”陳神明說:“殺人填命,我就以死贖罪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