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丁先生果然見識通天”,慕容傷一挺大拇指,“此間尚有一人會此神功,丁先生不想見識一下麼?”慕容傷徑直走到後房,見虛竹正在裏麵戰戰兢兢,慕容傷微笑看著虛竹,“這位大師法號虛竹是吧?暫且出外一敘,請!”
虛竹見他英姿煥發的樣子,心裏對他已有些許好感,見他以禮相待,為人謙恭禮遜,尋思“反正那個大惡人已發現了我,我就算是死也不能弱了少林寺的名頭。”又見眼前少年適才與丁春秋打的難分難舍,料得是敵非友,索性一點頭,隨著慕容傷出來。
丁春秋見虛竹出來,大拇指上戴著的正是代表著逍遙派掌門身份的“逍遙神仙環”,“你說尚有一人會‘北冥神功’,便是這小和尚麼?”
虛竹連忙搖手,“小僧武功低微,根本不懂貴派的什麼‘北冥神功’,丁施主找錯人了......”
慕容傷溫聲道:“虛竹大師,想必你自己尚不知道吧!你得了無崖子百年功力,而這‘北冥神功’正是無崖子老前輩的絕技,是以大師身上流淌著的就是‘北冥真氣’啦!”
丁春秋心中除了震驚外,就是痛罵他那死鬼師傅無崖子了,該死的把一身功力給了素不謀麵的小和尚,還把掌門身份的‘逍遙神仙環’與他,老賊太糊塗了。
丁春秋目露凶光道:“小和尚識相的就把‘逍遙神仙環’交與老仙,老仙或可念你一身功力得來不易而饒你一命,否則,老仙必讓你嚐嚐什麼叫做生不如死!”
虛竹卻硬聲道:“丁施主殺我玄難師伯祖還有聾啞老人,我就算是死也不會屈服在丁施主的淫威之下。”好似忽然想到了自己的身份,連忙改口道:“阿彌托佛,小僧犯了佛們惡口戒,實在是罪過,罪過!”
“好,男子漢就應該有骨氣!”這聲音卻是發自銀川公主。
虛竹向銀川公主一合十,“阿彌托佛,多謝女施主誇獎。”
丁春秋遽然出手,向虛竹抓去,虛竹得了無崖子七十年功力,反映自然大大地加快,趕忙向後閃開,丁春秋餘勢不改,繼續向虛竹抓去,卻被一把烏黑光澤的鐵扇攔住。
擋住了丁春秋後,慕容傷笑道:“丁先生性命就在頃刻間,還要再行凶麼?”
“小子,你最好別多事,這是老仙與這小和尚之間的事,阿紫你可以帶走,我老仙保證不與你為難。”丁春秋說到這,陰險地一笑道:“你莫以為是我怕了你,今日不與你為難,乃是看在大燕皇朝以及‘南慕容’的名頭上,你若再多事,哼哼,你後麵那兩位嬌滴滴地小娘子恐怕沒你這樣的本事吧?”
慕容傷哈哈笑道:“丁先生當真是以為我在危言聳聽麼?想那逍遙派無崖子之死與閣下有著天大的關係,令師還有幾位同門吧?她們若知道此事,哼哼,丁先生真當自己是天下第一了嗎?如果天山童姥或者李秋水親自,覆手之間,閣下怕是就要化為灰燼。”
丁春秋乍一聽到天山童姥、李秋水二人的名字,如遭雷擊,陰陰地笑容再也保持不了,麵目猶如死灰,聲音嘶啞道:“你......你怎麼知道天山......她們的?”丁春秋雖然自稱星宿老仙,平常不把天下人放在眼中,惟有對這二位敬若神明,他當然知道天山童姥及李秋水二人都苦戀著師父無崖子,如果知道師父受他的迫害以至這多年舊事重提的話,丁春秋毫不懷疑二人隨便其中一個動動手指頭便能把星宿海移為平地。
“因為,哼,我,嘿嘿......”慕容傷說到這沒詞了,應該怎麼說才能讓丁春秋信服呢?眼見著丁春秋目不轉睛地盯著自己端詳,慕容傷就是想不起來該如何說,“哈哈哈哈........”慕容傷仰天大笑,據韋爵爺的經驗,當你沒詞時就放聲大笑,一來爭取時間,二來等笑到對方發毛時,就好忽悠了。
“笑什麼?你怎麼知道這世間有她們、這個消息的?”丁春秋被他笑得發毛,莫不是這小子與他們有關係?心中犯疑著,如果是的話,今天就算豁出去也要把他們留下,丁春秋惡狠狠地看著包括虛竹在內的四人,“三笑逍遙散”暗藏在袖內,隻要他有個不對,就立即動手。
半晌,慕容傷止住笑,恨聲道:“因為我是她們欲得之而後快的仇人之子。”
“啊!什麼?”丁春秋狐疑著,不陰不陽地打量著慕容傷。
“???”包括阿紫在內的後麵三女也頭大如星,腦中冒出了問號。
慕容傷因為並沒有泄露出自己的真實身份,丁春秋並不認識他,一致二人打了半天,尚不知道眼前少年是誰?唯一的消息是此人與慕容家的蘭陵王有點關係;銀川公主聽到慕容傷的答複,嘴張的老大,目瞪口呆,心理不知在想著什麼。反觀木婉清與阿紫二人則捂著嘴在那吃吃偷笑。
“哼!巫行雲、李秋水”慕容傷指天咆哮道:“當年你們沒有殺我,現在後悔了吧?讓我這個孽種活下來好尋你們報仇,你們的願望就要得償了,我在此發誓:半年之內,若不讓你二人死於非命,就讓我花無缺的亡父母在九泉之下日夜不得安寧!”
丁春秋一聽,哦原來他們不是一夥的,仇人的仇人就是自己的朋友,何況他還誇下海口,半年內取天山童姥及李秋水的性命,忙安慰道:“哦,原來閣下是花無缺公子,難怪有如此身手,久仰大名啊!花公子的境遇著實讓老仙感傷,花公子當可放心報仇,哎!本老仙武功低微,否則無論如何也要助花公子一臂之力的。”說罷感慨不已。
“笑麵虎”慕容傷恨恨地想道,卻又裝出一副與人有深仇大恨的樣子,麵目通紅,恨聲道:“丁先生不必如此!反正她們也活不了多久,我這數十年日夜想著如何殺死她們為父母報仇,這十幾年在下也沒有白過,現在一切都安排好啦!就等著二人授死,爹娘,你們的大仇就要得報啦!”慕容傷仰天長嘯。
“不知花公子有何安排?她們二人的武功隨便一個放今武林,都很難找到對手的。”好心的丁春秋小心翼翼地提醒道,現在他越看越喜歡眼前這小胡子少年了。
“這個在下自然知道,若不是她們武功高強,當初我爹娘就不用慘死啦!,我的計劃裏不需要在下動刀動槍便能得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