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傷胸中如遭重錘狠命地擊打般,“對不起,我本來想去找你的,當時有要事耽誤......可這一耽誤,一直,一直到現在都沒去......。”
“哼”木婉清冷哼道:“你現在有了西夏公主,哪裏還會把我放在眼裏?”
慕容傷想上前抓住木婉清雙肩,卻被她閃了過去,慕容傷自嘲道:“我心裏每時每刻不在想念著你,隻是你娘把你帶的地方,我也不知道。人海中如大海撈針,讓我如何下手?前些日子我問段王爺關於你的下落,他卻什麼都沒有告訴我。”
“是我不讓爹告訴你的。”木婉清冷酷道。
“為什麼?”慕容傷一手扶胸作悲痛狀道,“難道你忘記了當初的誓言了嗎?你莫不是從一開始就把這份感情當作兒戲?”
西夏銀川公主麵帶微笑,好整以暇地注視著他們。
“我,我......”木婉清再也保持不了冷酷的樣子,胸脯劇烈起伏,半晌長歎一聲,“哎!我還是實與你說了吧!”從她眼中噙著
的淚花可以看出剛才的冷酷都是裝出來的。
“自從當日我在你麵前掀開麵紗,我在心裏就已經認定了是你的人,在以後跟你在一起的日子裏,傷哥!”木婉清再也保持了堅強的形象,終於涕泣淋如雨,傷心地低泣著。
慕容傷趕忙抓住她的雙手以示安慰,木婉清使勁掙脫,後退兩步,擦了下淚水,“傷哥,跟你在一起的日子裏,那段時間雖然不算平靜,可它是我這一生最快樂的一段時光;一開始被娘帶走的時候,我真的度日如年。娘跟我說,男人都是把女人當作玩物,他們從來就不會真正在乎女人的感受。就像我爹,如果在乎我娘的感受,就不會是讓我們母女相依為命數十年啦!娘說你注定了與我爹是同一類人,娘不想我也步她的後塵,這樣淒苦下去而後悔一生,便逼迫我忘記你,從此不再與你相見。”
“我始終不相信傷哥會是娘說的那樣,對你的思念也是一天又一天的與日俱增著,娘又跟我說,“那個負心人是不會跟你一個人撕守一生的,長痛不如短痛,早點斷絕這個念頭,免得以後後悔一輩子!”。有一天爹來了,娘那天很開心,我便想......趁著娘心情好的時候,讓她答應我出來找你,我苦苦相求,爹也幫著我說了不少的好話。娘最後終於答應讓我來見你最後一麵,唯一的最後一麵,今後老死不相往來。”木婉清艱難的把這段話說話,悲傷的幾欲肝腸寸斷。
木婉清顯然受秦紅棉的影響迫害甚深,隻聽她一句一個“娘說”,一句一個“娘告訴我”可知秦紅棉在這段時間內給木婉清留下的深刻印象。
“該死的秦紅棉,操你媽”慕容傷在心裏把秦紅棉全家女性同誌問候了個遍,發泄了一通,慕容傷忽然作了個奇怪地動作,隻見他痛心疾首地悲呼道:“萬惡的舊社會!今天居然在我身上重演........“
銀川公主饒有興致地看著二人,從他們的傾訴中得知眼前這個仰天大罵“萬惡的舊社會”的男子就是大燕國的蘭陵王,自己的未婚夫。定定地看著一身紫衣溜著金邊的慕容傷,美眸中閃現出來的是欣賞之色,“他好有情致哦,這個時候居然還會罵社會黑暗.......”
慕容傷發泄一通後,痛心疾首地看著木婉清,一步一步緩緩地向她走去,“你相信宿命麼?我可以告訴你......我相信,既然讓這個陌生男子第一次看到你的真實麵貌,就注定了我就是你的男人,此生唯一的男人。這不也是你發過的誓嗎?”
慕容傷一改平時的溫文爾雅,霸道地吼道:“我說過你是我的女人,你這一生都是我的女人,我絕不會允許你就這樣離開我的身邊!他媽的,誰還敢說讓我愛的人離開我,老子把他全家給端了!”說罷狠命地把木婉清擁在懷裏,雙唇把木婉清剛到嘴邊的話又給擋了回去。
被那灼熱的嘴唇覆蓋,木婉清猛地瞳孔收縮、睫毛微顫,片刻陷入麻痹狀態,雙眼短暫地迷失在那從未有過的感覺裏。很快地,短暫地迷失後,清醒過來的她拚命地想掙脫慕容傷嘴唇,雙手使勁地把懷中的他往外退。
此刻陷入意亂情迷中的木婉清隻是憑著本能的掙紮,哪裏能想到其實隻要自己用內功便很容易的掙脫對方的糾纏,但此時的她卻沒想到用內力,隻是憑著女人天生的反抗,卻哪裏能推得開慕容傷的全力施為,腦袋左右搖擺試圖擺脫對方嘴唇的侵擾,但這隻能更刺激慕容傷罷了。
笑話,慕容傷就是靠著一雙“嘴”混飯吃的,哪裏是她說輕易掙紮便能掙紮開的!秦紅棉的形象在慕容傷心裏頭徹底地敗壞掉,她不是要把女兒帶走嗎?慕容傷打定了主意:等我把你女兒肚子搞大了,看你還是不是那麼從容地帶人走。有了這個打算,也不管未婚妻-銀川公主就在一旁凝視著二人,肆無忌憚地,就這樣糾纏在了一起。
木婉清多日的感情壓抑在此刻得到了宣泄,陷入意亂情迷中後,心中隻有一個念頭,眼前的男人是我一生的最愛,他要怎麼做我就怎麼做,見慕容傷投入其中,她也被那種異樣、以前說不出的感覺引導、支配著行動。雖說是第一次與人親熱,居然無師自通地迎合著慕容傷。
隱藏在暗處的燕氏三兄弟與慕容傷及木婉清二人以前朝夕相處,早已是熟的不能再熟了,眼見二人在那個,而另外一個少女銀川公主雖然在旁邊,卻是王爺的未婚妻。心中也已對王爺的安全放下心來,三人無趣地搖著頭向後退去,擔當著為他們把風的責任。
銀川公主呆呆地看著二人,心中震驚的程度不能再用任何詞兒來形容了,不但震驚,甚至,甚至有點搞不懂二人“這個”代表著什麼?本來二人見麵後又是哭又是叫的,忽然便看見她的未婚夫咆哮著什麼“誰有種?老子跟他拚”之語,緊接著二人便糾纏了起來.......
她今年芳齡一十七歲,平素身藏在深宮大院內,對著男女之事本就是模糊不清,以前極少與外人接觸,所接觸的人也寥寥無幾;貼身丫鬟算是一個、以及皇太妃李秋水、西夏皇帝惠宗等為數不多的幾人。此刻看到眼前二人糾纏在一起,心裏忽然有點怪怪地,心裏麵好熱,象是一團火再燃燒一般,尋思道:“平日我一聽到陌生男人的聲音也要害羞,怎麼一到了這地方,我便……我便心神蕩漾,不由自主?唉,說是夢,又不像夢,說不像夢,又像是夢。先前與自己交手的黑衣人相糾纏在一起的陌生男子以後就是我的依靠麼?怎麼此刻他在與跟我打架的人.....平時聽那個丫頭說:這種事好象是夫妻之間才能做的,我便是跟他作夫妻的,與他糾纏一起的人應該是我啊?”一念及此,滿麵羞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