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容傷醒過來了。
映入他第一眼的是父親慕容博那充滿慈祥關愛的麵容以及慕容複一副擔心責怪的俊臉。
“傷兒,你終於醒了!”慕容博殷切問道:“發生什麼事?否則怎麼會無緣無故暈倒。”
“呃!”慕容傷茫然地看著二人,卻沒有吐出絲毫有價值的話語。
隻聽慕容博忽然用責怪地語氣埋怨:“你這孩子啊!也太以身犯險了,總不能為了達成這個反間計把自己性命搭上去啊!”他以為蕭峰忽施辣手,否則慕容傷何故昏迷。
“爹,”慕容複接過道:“二弟剛剛醒來,你就別在怪他了,再怎麼說事情已經發生的也無法挽回了,不是麼?”
慕容傷咳嗽一聲,示意自己口渴,旁邊的慕容複趕忙端過來一杯水。
一杯清水下肚,慕容傷發現沒有那麼茫然了。看向床塌前充滿殷切關愛之情的父兄,真摯地說道:“爹,大哥,是我不好,讓你們擔心了。”
慕容博搖頭歎道:“你呀!也就別再自責了,對了,到底發生了什麼事?是不是蕭峰他......”
話未說完隻見慕容傷搖頭道:“是孩兒一時心神失守,讓外魔入侵,這與蕭峰無關。”想到蕭峰,昏迷前的畫麵又曆曆在目,心裏暗歎一聲。
還是慕容複理解地點頭道:“憑蕭峰的身手,也不屑做暗算他人之事!”接著看著慕容傷無精打采的樣子,“二弟你就好好休息吧!等傷養好再有事說與你聽,爹,我們先出去,讓二弟好好地休息拉!”
“養傷?”慕容傷疑惑問道:“什麼傷?我哪裏有傷啊?”
慕容博輕輕拍著慕容傷後背,“你此次真氣岔亂導致走火入魔,現在你最好別妄動用真氣內力,以免真氣再次岔亂,這次爹與你大哥為你平息了體內真氣,才使你免受真氣岔亂之苦,下次可沒那麼好運了哦!”
“是啊!二弟現在你什麼都別問,總之你要把傷養好,對了,過幾天我們會舉行立國大典,到時再讓人通知你!走啦!爹”慕容複拉著慕容博離開了慕容傷療傷小屋。
留下一個人發愣的慕容傷,“真氣岔亂?”、“走火入魔?”慕容傷苦笑一聲,“媽的,屋漏偏逢連夜雨,老子本來就被這人情世故搞的心緒陷入低潮,你他媽的還走火入魔!”抓起一個枕頭扔了出去。
慕容傷好不容易平靜了心情,“嗬嗬,開國大典麼?應該很有意思吧!真期待啊!”
這幾天,來往燕京的武林人士絡繹不絕,皆是因為慕容家傳出消息,大燕複國在即,這幾日就要召開立國祭奠,慕容複祭拜天地,以後就是大燕國的新君了。
雖然,燕國國土微小,但戰力驚人卻是不爭的事實。在大宋、大遼、西夏、吐蕃、大理等列強並立之林,先前誰都沒想到還有一個大燕政權,可是出乎眾人想象,在短短的月餘時間內,不僅攻占了大遼南麵的燕雲十六州成為根基,甚至還能擊退大遼的反撲。人就是這樣,往往隻看結局,對於過程卻不那麼計較,當然對大燕對大遼投機成分也沒那麼注意,即便注意也沒多做計較,這就是人,人就是這樣的。
迅速崛起,擊敗遼的反撲,由於利益的關係,剛剛複國的大燕立即在輿論上得到了大宋及大理的承認,大宋更是與大燕約為兄弟之邦,簽下了互不侵犯、共同抗遼的盟約,此次為了擋住遼的反撲,大宋更是直接出兵增援,民間參戰分子更是數不勝數;大理更是派出了鎮南王父子以及眾家將前來支援。
唯一作壁上觀的是西夏與吐蕃這兩個與燕國並不接壤的政權,這兩個國家態度很曖mei,既不表示支持大遼也沒有顯示讚同大燕的明確表態。
此次大燕立國可以說是最近最熱門的話題,大人小孩說到大燕時,都對其能夠抗住大遼的反撲感到驚歎佩服,為其作為北方的屏障一阻擋大遼鐵騎南下,以使他們免受刀兵之禍,社會輿論是支持大燕建國的,大燕得到了最基本也是最需要的輿論支持。
燕京城。
“慕容先生,昔年一別,嗣後便聞先生西去,小僧好生痛悼,原來翻先生隱居不出,另有深意,今日重會,真乃喜煞小僧也。”此次吐蕃前來賀喜的代表正是國師大輪明王鳩摩誌。
慕容博抱拳還禮,笑道:“在下因家國之故,蝸伏假死,致勞大師掛念,實深漸愧。”鳩摩智道:“豈敢,豈敢。當日小僧與先生邂逅相逢,講武論劍,得蒙先生指點數日,生平疑義,一旦盡解,又承先生以少林寺七十二絕技要旨相贈,更是銘感於心。”
慕容博笑道:“些須小事,何足掛齒?”仔細觀察對方片刻道:“一別數年,大師風采更勝往昔,大師如今武功業早已在慕容博之上矣!”
鳩摩智道:“慕容先生廖讚。當年小僧聽先生論及劍法,以大理國天龍寺‘六脈神劍’為天下諸劍第一,恨未得見,引為平生憾事。小僧得悉先生噩耗,便前赴大理國天龍寺,欲求六脈神劍劍譜,焚色於先生墓前,已報知己。不料天龍寺枯榮大僧狡詐多智,竟要將關頭將劍譜以內力焚毀,卻不想被那在後的黃雀給強搶而去。說來慚愧,那盜劍之人當著我等之麵名目掠奪,我等卻在之前無有絲毫感覺,時候相追更是沒有一絲蹤跡,小僧雖存季劄掛劍之念,卻不克完願,抱撼良深。”
慕容博道:“大師隻存此念,在下已不勝感激,何況段氏六脈神劍尚存人間,那大理世子段譽此刻便在此間,隻是不知為何時靈時不靈?”
鳩摩誌合十道:“阿彌托佛,想那‘六脈神劍既有天下第一劍之稱,豈是輕易就能學的大乘?”說完,饒有深意地看了慕容博一眼,“此次大燕複國,慕容先生多年心願終於得償,以後吐蕃與大燕當可並肩於世,以後瓜分大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