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的杜月娘是一肚子火,暗暗發誓就算她要掉腦袋也要拉上這個該死的婆子一起去死。
她這麼想著也這麼做了。
“郭大人您既然如此說,那這黃媒婆豈不是也是合謀。”
“您別忘了,深坑裏那些姑娘們一開始可都是由黃媒婆送進顧宅的,她若是不把那些姑娘送進顧宅,那些姑娘們又怎會死?”
黃媒婆一聽這話當即不樂意了:”杜月娘你這個瘋狗,怎麼逮誰咬誰?”
“我把姑娘送進顧宅那都是交由你手的,我最多隻是留下吃頓飯就下山去了,連你們那密室都沒進去過,你憑什麼說我是合謀?”
杜月娘聞言眼神直直盯著她道:“你就是合謀,沒有你那些姑娘根本就不會到顧宅,是你騙了她們,所以你才是萬惡之源!”
郭知縣見兩人當堂爭執了起來,剛要賞兩人一人一頓鞭刑,就見身旁的主薄向他遞來一本賬冊。
他接過賬冊仔細翻閱了一下,看的隻皺眉頭。
“砰——”
“這是在你們夫人府上找到的賬冊,本官為官多年竟也……竟也從未遇見你們這樣如此猖狂之人。”
“按這賬冊所記,區區一個顧宅竟有如此之能,三百七十三位姑娘,這裏麵除去黃媒婆坑騙來的,竟還有被當做丫鬟招進去的,和從山匪手裏的買的……”
“真是牽扯頗深啊!”
杜月娘聞言下意識的為自己辯解道:“郭大人,與山匪勾結一事我真的不知情,這些都是夫人做的。”
郭知縣冷冷的看著她,把手裏的賬冊摔在了桌案上。
“急什麼?勾不勾結的你也難逃一死。”
說罷他垂下眼,不再去看那一幫被嚇得臉色慘白的案犯,隻吩咐道:“孫主薄,拿著罪狀,讓他們簽字畫押。”
“啊!不!……”
“我不要死,人不是我殺的……”
“嗚嗚嗚嗚,我上有八十老母,下有嗷嗷待哺的孩子啊……”
“我不想死啊……”
一陣哭天搶地的掙紮之後,一群人還是被衙役們押著在罪狀上按上鮮紅的手印。
郭知縣拿著孫主薄遞上來的罪狀,語氣嚴肅道:“杜月娘等人,虐殺人命之罪,按照大景律令,應先杖責一百,待明年秋後問斬!”
“黃美麗,按大景律令誘拐良民者,需杖責一百,流放三千裏。”
“來人,把人都給本官拖出去,先打一百大板。”
郭知縣話音剛落,外麵圍觀的百姓紛紛拍手叫好,也包括站在凳子上的溫理禮和小丫。
溫理禮看著黃媒婆她們都被拖出了公堂,那些人證姑娘們也由著衙役們帶了出來。
正疑惑著怎麼沒把那個曾俊帶上來,就聽見郭知縣又道:“來人,帶曾俊!”
此話一出,周圍圍觀的百姓立馬安靜了下來,都想看看這案子的幕後主使到底長什麼樣子?
就連溫理禮和小丫也睜大了眼睛,想要瞧一瞧曾家這個壞種是不是一隻披著人皮的野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