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理禮聞言點點頭,忙跳下宋懷菱的懷抱,拉著宋懷菱的手就往苗若藍的方向走去。
“不好意思借過、借過、讓一下。”
等到溫理禮他們終於擠到苗若藍身邊時,苗若藍忙放下了手中一直拎著的木椅,並懟了身旁同樣拎著木椅的黑豆。
“溫小姐我這裏有兩個木椅,正好可以讓您和您的姐妹站上去。”
溫理禮驚喜的看向苗若藍,又和自己身後的娘親和三嬸介紹道:“娘親、三嬸,這位是苗掌櫃,之前我去過她的客棧喝茶。”
“苗掌櫃,這是我娘親和三嬸,同我們一起來看審案的。”
苗若藍顯然沒想到這個看起來就非富即貴的小姑娘,竟然這麼直接的把她介紹給了家人,於是忙揚起一張笑臉客氣的同宋懷菱她們打了招呼。
宋懷菱和朱光碧見狀也客氣的朝她道了謝。
有了木椅的幫助,又站到了一個相對靠前的位置,也讓溫理禮和小丫可以看更清楚。
公堂之上,郭知縣看著底下的幾撥人,有些頭痛的想,這應該是他審過最複雜的案子。
眼看著跪在地上的案犯一個個被連夜審的沒精打采,郭知縣一拍驚堂木。
“砰——”
“大膽!公堂之上豈是爾等酣睡之所,來人給他們清醒一下!”
他話音剛落,幾個衙役就一人端著一盆冷水兜頭朝著幾人潑了過去,那些案犯被冷水打濕的頭發和衣裳再經冷風這麼一吹,冷的幾人一個激靈就精神了起來。
郭知縣見幾人不再打瞌睡,於是板著臉問道:“剛剛黃美麗所言你們可曾聽仔細了?她所言可屬實?”
被問話的幾人眼神茫然的看了看黃媒婆,又看了看麵前一臉嚴肅的郭知縣,根本不敢說自己剛剛根本沒聽見黃媒婆說什麼。
郭知縣被這幫人氣的牙根直癢癢,他惡狠狠的看向幾人道:“沒聽清是吧,不如本官給你們來頓板子燉肉給你們治一治耳背毛病?”
幾人一聽這話登時就慌了,最後還是膽子最大的杜月娘為了少挨頓板子,主動的回了話。
“黃美麗所言不假,我們確實全部受雇於夫人,也聽命於夫人。”
“至於分工和分贓,是黃美麗負責引誘女孩們,事成之後分二成,我負責在顧宅把這些姑娘們調教乖順,事成之後分一成,其餘再拿出一成平分給顧宅的這些手下,最後的剩下的都落到夫人的口袋裏去了。”
郭知縣見她說的應該都屬實,又繼續問:“那你可知你們這些年一共拐騙了多少姑娘?又有多少姑娘葬身顧宅後山的深坑裏,你們還不快點給我如實招來。”
那杜月娘聞言皺了皺眉,又一言不發起來,周圍跪著幾個打手和婆子也緩緩垂下頭。
郭知縣見狀冷哼一聲,語氣陰沉道:“哼,你們沒膽子說,本官來替你們說。”
“不算上被你們不知倒賣到何處的姑娘們,光是深坑之下就有二十一具屍骨,那些屍骨都是你們這些年作惡多端的鐵證,你們該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