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外頭月朗星稀,冷風呼嘯
心安園內幾人圍在火爐邊各忙各的,誰也沒有說話。
宋懷菱在火爐邊繡著手帕,溫理禮則趴在桌案上埋頭寫著大字,隻有溫策抱著手臂,眼神望著燒的正旺的火盆,不知道再想些什麼。
沒過一會兒,燭火炸響一聲,打斷了溫策的思緒。
宋懷菱抬頭見他麵色隱隱露出些疲憊,於是放下手中的繡棚道:“侯爺可還是在想那曾家夫婦的下落?”
溫策聞言點點頭。
“是啊,和這案子有關的嫌犯如今馬上就要被押進京了,可這兩個最重要的案犯卻在我眼皮底下消失不見了。”
“可如今兩人畏罪潛逃,不知所蹤,我今日帶著人把京都城翻了個遍也沒尋到人,陛下那邊也還正在催著結案……”
宋懷菱聽到這裏眉頭微蹙。
“那他們會不會已經出京了?”
溫策想了想道:“應該不會,我早就同衛兵交代過,不許他們夫妻二人擅自出城,如今城門守衛森嚴,除非她們二人換了張麵皮兒,不然甭想出去。”
溫理禮聽了爹爹和娘親的對話,也放下手中的筆墨幫著思考起來。
“我也覺得他們應該並未出京都城才對,或許隻是藏在某個隱秘的地方躲風頭去了。”
“我聽說曾家生意做的偏,幾乎都與酒色財氣有關,而且地段多位於城西。”
“爹爹,您說他們會不會為了便利,在幾間鋪子下麵挖了老鼠洞啊?”
溫策聞言微微愣了一下:“理禮是說他們可能藏在暗道中,在跟著我們玩捉迷藏?”
溫理禮撓撓下巴不確定道:“可能吧,我就是瞎猜的,也不知道準不準。”
她看著溫策和宋懷菱似乎在仔細的思索著她的話,於是又詳細的解釋道。
“我其實是覺得,好端端的兩個大活人,既然地上尋不到,也沒法子在天上飛、水裏遊,那想必就應該是在土裏了。”
溫策仔細思索了一下,越想越覺得自家閨女說的在理,於是點點頭道:“好,明日爹爹再帶人去天寶閣和曾家的幾個鋪子裏好好尋一尋是否有暗道。”
“今日天色晚了,都早點歇了吧,明日事情還多著呢。”
溫理禮和櫻桃轉身進了暖閣。
在櫻桃鋪床的間隙,溫理禮走到桌案邊撥了撥燭芯,好讓屋子裏更亮上了幾分,又走到窗邊從貓窩裏撈出兩隻原本已經睡得香甜的貓兒,放到自己的榻上。
櫻桃見狀笑著道:“小姐近來晚上歇息,可是離不了咱們翡翠和寶石了。”
溫理禮嘴硬道:“不是,是如今天氣冷了,它們身上毛絨絨的暖和極了,等到夏日裏我肯定不會再讓它們到榻上來了。”
櫻桃一臉不相信的點點頭:“嗯,是,但願夏日的時候您能記住您說的話。”
溫理禮美滋滋的撲進被窩,才不理會櫻桃打趣她的話。
某人還是魚時候,應該做夢都不會想到有朝一日她竟會抱著兩隻天敵安然入睡……
一夜安穩,月落日又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