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幼稚。”
溫瓷把臉埋進被子裏,羞赧地喊了句:“老公。”
“嗯。”
周應湊近溫瓷,“老婆,以後都這麼喊,行嗎?”
溫瓷:“你得寸進尺。”
“嗯,想聽。”
“好吧好吧……”
溫瓷向來是慣著周應的,在這些方麵,溫瓷不會與周應爭。
第二天溫瓷要陪季堯成去逛蘇城,早上周應離開家前,親了溫瓷好一會,在他脖頸上留下明顯的痕跡後才走。
溫瓷有些苦惱的嘟囔了一句,“夏天,沒法遮的……”
“那就不遮。”
“周應……”
“不想給季堯成看見?”
“不是。”溫瓷隻是覺得怪怪的。
周應拉了拉襯衣,彎腰湊近溫瓷,“來,親,我也不遮。”
溫瓷報複性地親了回去,一口又一口的。
周應對此並無半分不情願。
溫瓷擺擺手,說周應幼稚,讓他快去上班。周應親了親溫瓷的手背,叮囑他吃了早飯再走,說晚上來接他,一起吃飯。
溫瓷點點頭,乖乖喝粥。
喝完粥後,溫瓷正準備出門就接到了季堯成的電話,季堯成說已經在樓下了。
溫瓷立馬換鞋出門,下樓的時候,怕季堯成沒吃,還帶了個麵包和牛奶給他,溫瓷拉開車門上車,“堯成,你吃了嗎?”
季堯成瞥見了溫瓷手中的麵包,“沒呢。”
“那你先吃點吧。”溫瓷把早餐遞過去。
這樣一個簡單的動作,好像回到了高中的時候。溫瓷身體不好,從小就是個藥罐子,有一次課間接水的時候被撞了,杯子摔壞了,手背被燙傷。
季堯成從這一次開始主動給他接水,溫瓷為了感謝他,時常會給他遞了麵包、水果等,每次遞之前,溫瓷都會問他:“你餓嗎?”、“你累嗎?”之類的話。
“謝謝。”
季堯成接下溫瓷手中的麵包和牛奶,吃東西的時候,溫瓷說一會可以石園,然後去古城,下午去博物館和寺廟。
寺廟的樹上有祈福帶,很漂亮。
季堯成笑著說:“都聽你安排,不過……小瓷,我打個申請,可以不玩這麼緊嗎?我感覺我應該能活過明天。”
溫瓷愣了一下,被逗笑,“那慢慢來。”
溫瓷笑起來的時候,微風拂過發梢,陽光映照在臉頰上,眉眼清秀,很標致,很好看。
季堯成早上和溫瓷去了石園,溫瓷會趴在水池邊看錦鯉,季堯成在旁邊攔著他,怕他掉下去。季堯成以前是個粗心的人,在商業場上打磨久了,咬文嚼字多了,也就變得細心起來。
中午的時候,溫瓷請季堯成在附近餐館吃飯。
季堯成盯著溫瓷的脖頸看,目光炙熱。
下午去了博物館,晚上周應過來,三人一起吃了飯。第二天溫瓷依舊出門陪季堯成玩,在他眼中,季堯成是他的朋友,為數不多的朋友。
在北京這些年,溫瓷已經沒有朋友了。他身邊本來就沒什麼朋友,溫瓷的性格孤僻,不喜歡與人說話,身體也不好,還把人際關係分的很清。
能走近溫瓷的人不多,需要足夠的耐心才行。
季堯成有足夠的耐心,但他缺少了一點機遇,所以隻能止步在此。
這兩天,溫瓷陪季堯成逛蘇城的時候,說的最多的就是周應的事。
季堯成眼眶酸酸的。
第三天,溫瓷提出去寺廟看看,明天過後就要下雨了,就看不見晚霞了。
夏日的晚霞最是耀眼,可季堯成眼底的光早就石沉大海了。
“小瓷,等我離開蘇城那天,你再陪我來寺廟,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