沫舒月從病房外麵推門而入，順手把手上的水壺放到桌麵上。
隨後坐在病床邊:“怎麼不說了，還沒說喜歡什麼？”
張海婁從少女進門後，就一直在觀察她身上的異樣，聽到她的話，張嘴接了一句:
“喜歡我。”
沫舒月似笑非笑地挑了下眉:“還有眼神不好的看上你呢？真難得！”
“也不一定，萬一她就是眼神太好，才看上我的。”
張海婁摸了摸鼻子，這話可不能讓她說太死。
萬一以後大小姐氣急敗壞，因為自己的話，死活不要他，那可不是什麼好事。
所以隻能自己來圓一圓。
張海峽掃了一眼那邊孔雀開屏的男人，輕哼了一聲，還真是迫不及待。
張海婁餘光看過去，眼神交流:這種事情，可不得抓緊。
張海峽:你完全不必當著我的麵。
張海婁:我急！！！
沫舒月看看那邊那個，又看看這邊這個:“你們背著我，在搞什麼？”
把手裏削好的蘋果，遞給了張海峽。
“謝謝阿月。”
張海婁把手伸了過去:“我的呢？”
少女對著他的手，就是用力一拍:“你沒長手，手不要，我給你剁了。”
這話張海婁沒法接，主要是話不好聽，她又得懟他。
是！他是長手了，可蝦仔也長手了，憑什麼就他可以吃到！
就算心裏再憤憤不平，張海婁都暫時忍了，為了有一天能撬動牆角，他可付出太多了。
張海峽在一邊暗笑不語，默默吃著手裏心上人削的蘋果。
他有生之年也是看到能有人，讓張海婁吃癟的了。
隻是他希望張海婁能得償所願，又不希望他得償所願。
這樣矛盾的想法，讓張海峽原本愉悅的心思都減少了。
為什麼一定是她，為什麼就不能是別人？
沫舒月握住他的手腕，眉眼彎彎:“在想什麼？”
張海峽望著麵前人明媚的笑顏，心髒忽地漏了一拍。
“在想你會縱著我到什麼程度？”
他們這這樣的人，一生擁有的東西少之又少，能有幸遇到所愛，與其相伴一生，未嚐不是一件幸事。
何必糾結那麼多，用力抓住眼前能抓住的，未必會失手。
怎麼說呢？
他和張海婁倆不愧是能做兄弟人，兩人字典裏都沒有放棄二字。
沫舒月支著腦袋想了想:“嗯……什麼程度，這個不好回答呢。”
“阿月可以慢慢想，我不急。”
張海婁找了張椅子，挪到床前坐下，他也想聽聽，她會怎麼說。
“盡我所能。”
“天上的星星月亮我是摘不下來，不過你要是想要，我也不是不可以試試。”
“這種程度夠嗎？”
少女偏頭，眼中似有星辰，泛著點點星光。
“足矣。”
隻要他想，隻要她有。
這樣的程度，怎麼會不夠。
張海峽看著她那雙含著笑意的眼眸，心弦亂的毫無規律，可又有著獨特的音色在裏麵，似是為她而奏動
張海婁垂下眼，壓下心底翻湧的醋意。
他聽什麼聽，這不是純粹在找罪受嗎？
早知道不聽了，沒見過賤兮兮自己找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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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海婁:我不管，我也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