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眼前情形,程不凡來不及與六姨娘交換眼神,直接撲到床邊放聲大哭起來:“義父,你死……”
死字還未完全出口,就聽程六爺嘴中一聲怪叫,嚇得程不凡險些沒有坐在地上。
“六爺中風了,馬上風。”四姨娘暗暗扯了扯程不凡的衣袖,悄悄告訴於他。
程不凡此時發現,程六爺神情呆滯、眼歪口斜,嘴角還有涎液淌出。最為明顯的是,錦被下一柱擎天沒有委頓之意。
程不凡雖有些許失落,但仍要裝出一副痛哭流涕的樣子。
“凡兒你過來。”大奶奶將一條三股皮鞭丟在地上,惡狠狠地說道:“告訴她,我程家不守婦道,誘主行淫有何懲罰?”
“這……”
“說!”
“是,誘主行淫鞭笞三十。”
“今日就由你來主持家法。”
“幹娘……”程不凡本想拒絕,但看到大奶奶冷厲如刀的眼神,瞬時又委頓了下來。他顫抖著拾起皮鞭,不敢去看六姨娘的眼神。
六姨娘也不敢抬頭,隻是拚力抓著胸前的床單,畏縮的跪著。她不知道這個男人能不能下得去手,又從何處下手。
剛想及此處,背上一陣劇痛。
鞭風呼嘯,即使程不凡用了最小的力氣,那鞭上的力度,依然讓六姨娘難以承受。她尖叫著趴在地上,也顧不得羞恥,裸身爬到大奶奶腳下:“大奶奶饒命啊,我這是受……”
此話還未說出,程不凡又一鞭落下。雪白的後背,留下一道深深地血印。沒過多久,鮮血就浸透了身下的床單。
六姨娘終是抵擋不住疼痛,嘴裏哼哼唧唧、嗚嗚咽咽暈了過去。
“好了,將這賤人丟入佛堂,讓她自行反思。”
兩名媽子就像沒有情感的機器,抬起六姨娘便向後宅走去。
這裏剛懲罰完六姨娘,師爺就引著大夫走了進來。他掀開錦被,診斷片刻才對大奶奶畢恭畢敬的說道:“大奶奶,六爺需要銀針放血,才能化解丹藥的藥力。”
“藥力?此話何意?”
大夫幹咳了兩聲,尷尬地回道:“六爺應是服了歡喜丹、和合散之類的虎狼之藥,才借藥縱情、因情至病得了這馬上風。”
“豈有此理,這妖婦真是不想活了!”說著,大奶奶狠狠地把茶盞往桌上一墩,嚇著眾人全部噤聲,尤其是程不凡更是冷汗淋漓。
他心中暗道,如果按照九陽道人的吩咐,行淫時隻服一丹,絕不會出這等亂事。絕對是六姨娘想一蹴而就,給程六爺多服了幾粒。如此一來,程六爺成了癡呆傻子可就不好駕馭了。
程不凡還在低頭沉思,猛一抬眼,正好對上大奶奶淩厲的眼神。
“凡兒,此事你知不知曉?”
“孩兒知錯。”程不凡慌亂地跪倒在地,事已至此,他隻能把所有責任往程六爺身上推,他一把鼻涕一把淚,把歡喜丹說成了是幹爹逼迫自己所買 。
“好了,我知道你是一片孝心。可六爺不懂得節製,活該有此一劫。”
再看大夫,已完成了醫治。
大奶奶淡淡地問道:“六爺還要多久,才能恢複如初?”
“這……”大夫支吾半天,才深鞠一躬顫抖著回道:“恐怕六爺難以恢複如初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