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天沐說的滑稽,楚天河也難以置信。他沉聲說道:“三弟,我不能因為憨妮的一句話,置所有兄弟於險境,畢竟我還是寨主,我要為所有人負責。”
“好,那我再想其它辦法。”
“嗯。”
最後三兄弟決定,趁著夜色在洛桑鎮劫船,而後帶著槍支迅速通過蒼梧鎮。
能否順利通過蒼梧鎮,就成了此次任務的關鍵點。
“我們需要一個熟悉蒼梧鎮的人。”楚天河說道。
“有。”
“誰?”
“憨妮!”
“又是憨妮,三弟呀,你不是不喜男女情事嗎?怎麼遇到憨妮仿若變了個人一樣。”二哥楚天沐說的搞笑又無奈。
“那還有一人。”
“誰?”
“憨妮爹,老江頭。”
老江頭因為槍傷未愈,隻能終日趴在床上。
他見憨妮端進飯食,把頭一扭,麵現不悅。
“爹,怎麼了這是?不舒服你跟俺說。”憨妮放下碗筷,坐了下來。
“那個蘇簡生又來了!”
“那有什麼的,八指叔過來探查爹的病情,也屬好心啊。”
“好心個屁,跟你娘在外邊說了半天悄悄話。”老江頭話語激動、滿含醋意。
但憨妮仍舊不理解爹生氣的緣由。她好奇地問道:“爹,啥是悄悄話?”
“悄悄話就是男人和女人說的,不讓任何人聽見。”
“哦,那就沒事了,俺也和天弘說過悄悄話。”
“哎呦,我的憨妮子呀,你真的是氣死爹了……”
憨妮不理解,本來在勸爹,咋就兩句話說出來,自己要把爹給氣死了。
正在這時,憨妮娘推門走了進來。她一句話不說,直接把粥碗往老江頭麵前一擲:“快吃吧,養好了傷我們就回家,免得你在這疑神疑鬼小肚雞腸。”
“回家?真的?”老江頭瞬間有了生氣。
“不回家賴在這幹嘛!”
“好嘞,”老江頭拉過碗筷就是一通扒飯,那行徑像極了被人哄著的孩子。
看到這,娘倆竟忍不住笑了。
身後門聲響起,老江頭惡狠狠地喊道:“誰?”
“我,天弘。”
“哦,姑爺子來了!快去開門。”老江頭放下碗筷,竟一駑身直接坐了起來。
可房門一開,他臉上的笑容又瞬間僵住。
因為楚天弘身後正站著笑眼眯眯地八指。八指手裏,還拎著一個小方盒。
楚天弘轉身接過方盒說道:“師父說你們喜歡吃桃羹,我就特意讓廚師做了一點。”
“桃……桃羹?”老江頭呆愣愣地轉向憨妮娘。
憨妮娘頭垂的更低,頰上也是桃花飛起。
楚天弘知道上當,看來這桃羹是師父夾帶了私貨。他連忙轉移話題道:“我此次前來,有一重要的事要請江叔幫忙。”
老江頭正在心亂,聽到楚天弘談及自己,連忙就坡下驢的尷尬笑道:“我本是殺豬的屠夫,沒見過什麼世麵,我能幫上什麼忙啊。”
“你上次說府兵駐進了蒼梧鎮,他們約有百十來人?”
“嗯,應該差不多。”
“那他們駐紮在哪裏呢?”
“平昌戲樓。”
“平昌戲樓離龍豔河碼頭有多遠?”
“不過三裏。”
“三裏?確實有點近。”楚天弘與八指對視一眼,默默說道。
“姑爺要做什麼?”老江頭緊張地問道。
“把府兵趕出大圍山,隻是現在對蒼梧鎮還不太熟悉。”
“這……”
老林頭抬了抬手臂,本想說我可以幫忙,但想到府兵洋槍的威力,瞬間又心中氣餒。
此番動作,楚天弘自是看在眼裏。他旁側的憨妮喊道:“俺可以帶路,蒼梧鎮的街街巷巷俺最熟悉。”
“好。”楚天弘不等憨妮爹娘阻止,立刻高聲答應。
老江頭瞬間癱軟,此番與府兵為敵,恐怕再也不能回蒼梧鎮了。剛才還一家人計劃回去重操舊業,沒想到,希望竟破滅的這麼快。
他幽怨的看了眼憨妮娘,又惡狠狠地瞪了一眼八指。
憨妮拽著楚天弘的手,激動地問道:“何時回去打府兵?”
“七日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