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七章 保真堂(1 / 2)

王掌櫃看著張成略顯稚嫩的臉,在火光中一明一暗,也不知道這是他在好心的安慰自己呢,還是說的真心話,真要替自己出頭?其實自己剛才說的也是氣話,自己活著麼大歲數了,對人世間已經冷了心了。仗勢欺人的事兒雖然不合情,也不合法,但曆朝曆代哪年哪月沒有這樣的事兒發生,現在自己碰上了是自己的不幸,你還真指望有青天大老爺橫空出世來匡扶人間正義嗎?牛家的公子有知府做後台,豈是一般老百姓所能報複的。自己萬幸的是老命沒丟,現在要緊的是保命,報不了的仇哪能再報!遂向張成道:“小兄弟能說出這句話來就是英雄,王某人感激不盡!但對方有錢有勢,且是與我的恩怨,我哪能為了自己的私仇連累了小兄弟!出門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張成想說什麼,又沒說,隻是點了點頭,算是同意了王掌櫃的勸告。何大夫又勸了王掌櫃幾句,帶著徒弟和張成救出來的女孩子回家裏。王掌櫃見火著的差不多了,沒有了蔓延的趨勢,也帶著張成去城西的客店休息。到了城西的客店,一位胖胖的男子等在門口,見王掌櫃的進來忙站起來迎上問道:“姐夫沒事吧?怎麼回事兒?沒人出事吧?”王掌櫃疲倦的道:“店沒了,沒人出事兒。早點兒睡吧,連祥,明天再跟你細說。”連祥卻抓住王掌櫃的手道:“這麼大的事兒等什麼明天,姐夫,這種事兒你可不能瞞我啊!”王掌櫃回頭向張成道:“小英雄,今天多虧你了,感謝的話我也不多說了,你就在這裏住下吧,這是我小舅子,也不收你錢了,放心住吧,住一年也沒問題。時間不早了,你就先休息吧。”張成本來也想聽聽到底怎麼回事兒,但一想王掌櫃肯定不願自己摻合進去,而且自己現在是逃難的,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王掌櫃的這個小舅子看上去很精明,既然有人幫,自己也不方便幫,還不如不管,於是謝了兩位掌櫃,跟著連祥掌櫃的小二,到了一個房間,張成也沒多想,簡單的洗了洗就安心睡覺了,想那個姓牛的膽子再大也不會一夜連燒兩個店。

此時牛府的大廳裏牛公子怒氣衝衝的教訓著兩個家仆,兩個家仆戰戰兢兢的站在哪裏,頭低低的垂著,看著地上摔碎的茶杯跟自己鞋尖上的茶葉,一句話也不敢說。牛公子又連著罵了幾聲蠢貨,氣衝衝的往椅子裏一坐,伸手拿起一個茶杯,一看裏麵沒水,又去拿茶壺,誰知道茶壺裏也沒水,“哐”的一聲,茶壺跟茶杯又在地上摔了個粉碎。“蠢貨!十足的蠢貨!我讓你去嚇嚇他,你們還真把房子給點著了,房子燒了客店沒了,客店沒了我還要什麼?蠢貨!”被罵的兩個家仆戰戰兢兢,誰都知道方圓五十裏之內沒有比自己家公子更狠的人了,連自己親爹都能趕出家門,用人身獸心形容都是對野獸的侮辱。現在自己沒把公子交代的事情辦好,如果公子盛怒難平,自己的雙腿可就不保了。這時門外突然有人喊道:“是哪兩個沒長眼的惹公子生氣了?”話罷門口進來一位三十左右的婦人,濃妝豔抹,一臉媚態,扭著屁股走到牛公子身前,用手一邊搓著牛公子的胸口一邊媚媚的道:“多大的事兒啊把我家公子氣成這樣?何大夫可說過,生氣的時候氣都往上走,氣都往上走了那下邊……”說著原本搓胸口的手突然滑向腹部,在腹部慢慢的畫了個圈又向下滑去……“那下邊怎麼辦呢公子?”牛公子身體突然一緊,一手抓住婦人的手道:“我的氣足的很,能往上走也能往下走。”說著就捉著婦人的手在褲子外麵轉動,婦人一下掙開牛公子的手,嗔道:“竟騙人家,人家才不信呢?”說完故作要走。牛公子一看她這樣就忍不住的一把攬住她的腰,迫不及待的道:“那就試試看啊”

婦人一推牛公子又道:“才不要,才不要……”牛公子被她挑逗的蠢蠢欲動,哪裏舍得她走,忙伸手去拉婦人,婦人故意把胳膊蜷在胸前,待牛公子抓住她的手腕,她那胳膊拉拉拽拽的像是要掙脫想走,實際上,牛公子一拉,她便叫著不要啊,隨後往回一拽,便把牛公子的手背拉到自己的胸上,輕輕一蹭。牛公子往回一拉,又是嬌滴滴的一聲不要,隨後又往自己胸上一拽。第一次還是輕輕的一點,第二次已是重重的一按,第三次索性按上去一揉,第四次牛公子還期待著多待會兒,婦人卻連碰都不讓碰。突然一使勁掙開了牛公子的手,嬌滴滴的就要走,牛公子早已血脈噴張,上去一把摟住,婦人輕推幾下,欲拒還迎的把牛公子按到椅子上坐下,突然往其懷中一坐,慢慢的扭動了幾下屁股,牛公子臉上就露出了小孩兒無法理解的表情……兩個家仆中一個機靈點兒的道:“公子,我們去門口守著?”公子冷冷的看了說話人一眼,道:“晚上有任何事都不許叫我!任何人都不許進這個院子!”兩個家仆連連道是,滿臉謙恭的退出去,又小心的關上門。走到院裏都不覺的長出了一口氣,一個道:“今天還幸虧這個騷娘們兒了,要不然……”另一個突然一捂對方的嘴,壓著嗓子道:“小點兒聲”說完回頭看了一眼房間,隻聽房間裏盡是牛公子“痛苦受刑”似的聲音,又道:“沒看出來嗎?尤**這是故意救了咱們,欠她的情還不如受公子的罰呢,這下,更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