家中進賊了嗎?
保姆放輕腳步去廚房拿上一把菜刀,來到二樓主臥門口貼耳偷聽。
“嗚嗚嗚不要了,求你,我想睡覺……”是慕小姐哭嘁嘁求饒的顫栗聲音。
“好,最後一次,結束就抱你去洗澡。”先生溫柔的敷衍。
竟不是賊,而是晚歸的先生在和慕小姐親熱睡覺!
年輕人到底是血氣方剛,動靜鬧這麼大也不怕把床弄塌了。
先生身強體健,需求大,慕小姐身嬌體弱的怕是要遭罪了……
保姆笑眯眯的提刀下樓,回到廚房,翻找出幾樣異常珍貴的滋補佳品煮上:“燉一晚爛透了,明早正好讓慕小姐補補身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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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
晚秋清冷的朝陽光芒照射進臥室,為大床上交疊纏綿的二人蒙上一層柔和光暈,如放大鏡一般,照亮那些惹人麵紅耳赤的細微動作和神情。
“墨少。”
慕初棠大清早迷迷糊糊被弄醒,半個光潔身子被頂得快要掉到地上,表情苦澀生無可戀,連求饒的力氣都沒了,嗓音嘶啞著:
“有完沒完?我是人,會死的……”
眼看著身子滑落即將墜落,男人那隻帶汗有力的長臂摟住她細軟腰肢輕鬆撈回去,扯著她乏力綿軟的雙臂搭到他脖頸上,深深注視身下快碎掉的黑發雪膚小妖精,輕笑,低頭親啄幾下紅唇安撫:“忍忍,快了。”
大騙子。
每一次溫柔愜意的這樣忽悠蒙騙她,然而嘴裏沒一句實話。
慕初棠木訥眼神落在天花板,尋思著,以後誰做他的女朋友可有大苦頭吃了,照目前形勢來看最輕也要被他弄散架……
看來做情人是對身體綜合素質的考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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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餐不出意外的錯過了。
慕初棠蘇醒在傍晚。
落地窗外是一幅遼闊無際的壯美江景,碧水連天,綠樹蔥鬱,極為養眼,雲檀別墅屬實是修身養性的絕妙地方。
狗男人走了。
慕初棠拖著酸痛無比的脆弱身體下床,簡單洗漱後下樓用餐,她肚子好餓,被折騰得體力全無,好像幾百年沒吃飯一樣饑餓。
“慕小姐醒了。”
保姆貼心的在餐椅上放了柔軟厚座墊,扶慕初棠慢慢坐下,倒一杯溫熱蜂蜜茶。
“真是辛苦慕小姐了,喝茶潤潤嗓子,我去熱熱餐食很快就好。”
樂嗬嗬跑進廚房忙活起來。
說者無意,聽者有心,慕初棠被刺耳的“辛苦”二字弄得糟糕不已,暗自嘀咕,阿姨昨晚肯定聽到她淒慘悲涼的喊叫聲了……
餐食豐盛注重滋補。
保姆恭恭敬敬站在一旁添菜盛湯,語調平和的介紹每一道菜肴的食材,功效,伺候得無微不至。
慕初棠細細咀嚼口中食物,隱隱記得,自己當年也是這般精心的伺候三少爺。
如今身份逆轉,她倒成了被伺候的人,被薄家人知曉,定然要說她身為奴仆卻不懂尊卑,以下犯上……
“飯菜不和慕小姐胃口嗎?”阿姨見她一口食物咀嚼好久不下咽,忍不住開口問道。
慕初棠展露微笑:“味道鮮美爽口,你廚藝很好。然而我並非這家的主人,就連客人都算不上。你如主人般對我客氣,我倒不知道該如何自處了。”
慕小姐是個脾氣好的。
阿姨聽出言外之意,站起身回道:“原來慕小姐喜靜,講究食不言寢不語。正好廚房還有活,我先退下了,慕小姐有事便喊我。”
餐後。
室內靜謐美好,慕初棠懶洋洋坐在客廳沙發上打盹。
“慕小姐。”
保姆遞上一杯消食茶:“我瞧著您身體酸痛不自在,擅自做主約了按摩師過來。您上樓小憩片刻,人到了我上去喊您。”
“不了。”
慕初棠不願意回臥室休息,一看到床,腦海就自動浮現出墨少把她擺成各種姿勢的臊人畫麵,會逼瘋她。
攏了攏身上薄毯,緩慢橫躺在沙發上,閉眼睛沒一會兒就陷入沉睡。
保姆放輕動作拉上客廳的白落地簾幕,忍不住替慕初棠鳴不平:“先生不懂疼人,把人家姑娘累成什麼樣了,眼圈一周發黑,昨晚怕是沒休息多久,光折騰了。”
臨近傍晚五點。
慕初棠被保姆輕聲喚醒,語氣虧欠:“慕小姐,非常抱歉,先生剛才打電話說請按摩師就免了,慕小姐年輕扛得住。”
“……”
一毛不拔的吝嗇鬼。
然而,最糟糕的還在後頭:“另外,先生說他今晚回家用餐,要求慕小姐獨立做一桌豐盛營養的晚餐。”
慕初棠激動得坐起身,扯到腿根腿心,疼得齜牙咧嘴伸手揉揉腰:“你沒跟他說我現在走路都困難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