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見門被打開了,便紛紛走了進去。當眾人進入董六婆婆的院中後,便被眼前的景象所驚呆。
隻見董六婆婆家的紙窗戶和木窗架都已被燒成了灰燼,飄落了一地,被雨水衝過後顯現出了一片漆黑的痕跡。而在院子裏的土地上,由於前幾日大雨的衝刷伴隨著黑色的灰燼,將整個院子也塗得漆黑一片,更是狼籍不堪。
二慶最先看到了自己的兒子和另外兩個小男孩蜷縮在了屋外的角落裏。於是,他走了過去將兒子一把提起道:“大中午的不在家裏睡覺,卻跑到這裏來做什麼?”
這時,隻見兒子舉起顫抖著的小手向屋裏指去,並悄悄地道:“鬼,鬼,屋裏有鬼……”
二慶聽了兒子莫明其妙的話後,狠狠地瞪了他一眼。可他畢竟也自然而然地順著兒子手中所指的方向看去。雖然兒子的舉動已經給了他一定的心理暗示,可他看到屋內的東西後,還是被大大地嚇了一跳。
隻見被大火燒得黑漆漆並充滿焦糊味的屋內的水泥地上,一具黑色、貌似無頭的人體趴在地上,而且還時不時有陣陣的腐臭味散了出來。而在無頭焦屍不遠處的土炕下,一顆同樣因被燒焦而顯得黑漆漆的人頭正麵朝著門口的方向看著自己。那兩隻黑洞洞的眼眶猶如無底洞一般,散發出了一種無限深遂、猙獰、恐懼的感覺。
二慶不由得向後退了幾步,大腦一片空白。與此同時,其他村民們也都發現了二慶的異常,於是紛紛走了過來。當人們看到那樣的情景時,不由得倒吸了一口冷氣……
於是,村民們們相互猜測議論道:“這是董六婆婆的屍體?”
“她是怎麼死的?”
“是被人殺死的嗎?”
就在眾人議論紛紛的時候,一位名叫張於的年輕人突然道:“大家看這裏!”說著他伸手朝窗口指了指。
大家聽他這樣一說,便也都朝窗口望去。隻見在焦黑的窗口中,一條條外絕緣皮已被燒化了的高壓電線垂了下來。
於是,眾人又議論紛紛:“不就是條電線嘛,這有什麼好看的,和這裏又有什麼關呢?”
張於今年約三十五六歲的年紀,在“文革”時候受人推薦,畢業於省城某所大學。數年的大學生活,讓張於學到了許多常識。
隻聽他徐徐地道:“大家知不知道,咱們家常用的電線如果碰到人後,是可以打死人的!”
“這個我們都知道的!”大家回答道。
“可是,如果不小心把火線和零線碰到一起後,有時候便會起火,大家請看!”說著,張於跳上了土炕向屋頂處垂下來的幾條電線走了過去。然後他用手指著電線對大家道:“看,它們的外絕緣皮都已被燒掉了!”
這時,二慶突然說道:“也個我也懂,我曾經見過電器起火的。隻是我就不明白,董六婆婆的頭怎麼會掉下來,除非……”二慶沒有再往下說什麼,但是在場的村民們全都明白二慶打算要說什麼了。
當那些孩子們的家長都將各自的孩子送回家後,便有人報了警。
餘霖是下午7點30分左右接到的報警電話,當時的他正在吃著晚飯,接到報警電話後,他三兩口便將剩餘的飯菜吞進了肚裏。然後,他聯係了助手小王和小劉便出發了。
餘霖來到現場後,由助手小王和小劉兩人將村民們截攔到了董六婆婆家的大門外。
餘霖先是走到董六婆婆的屍體旁看了看,隻見由於大火的焚燒,董六婆婆已經被燒得四肢不全了。有些地方如手指和腳趾已經化為了了灰燼,並脫離了董六婆婆的屍身。與此同時,一陣陣屍體腐爛的惡臭撲麵而來,餘霖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就在他戴上手套,準備翻動董六婆婆的屍體時,助手小王和小劉走進來告訴他,鄉裏又派了警員下來,並且已經接替了保護現場的任務。
餘霖聽後,點了點頭,然後對兩位助手說道:“你倆跟我來!”說罷便從屋中走了出來,接著又走到了大門外。然後他對著圍觀的人群大聲問道:“村長在不在?”
這時,一位年紀約五十多歲左右的老年男人走了出來問道:“警官,我是這裏的村長!”村長頓了頓又道:“這是本村有史以來第一次發生的非正常死人案,您有什麼問題盡管問吧,老頭子我與這全村的村民們是知無不答!”
從村民們的口中,餘霖得知了董六婆婆生前的人際關係一般。
“董六婆婆以前特別愛慕虛榮,他老頭兒活著的時候,有時候打糧是一千斤。可是,一但到她嘴裏後,就變成了一千五百斤了!”有人說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