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回 鮮奴應約埋劍坡 鄧綏又失(2 / 3)

笑不二沉思了片刻,道:“也好,那我們就定為黑衣丐幫埋件坡之約時了斷此事,我此行回去會細細查訪,若非你所言,你和乞丐就是逃到天邊,我兄弟也不會放過你們。”笑不二這是應了鮮奴兒的猜測,也給自己和雷震子弄了個下台階。

卻聽此時一聲尖笑,合木花又羞著臉道:“大言不慚!明明打不過別人,又講不過理,想開溜了,還說的這般堂皇,真正是漢人奸詐。”紮和聽合木花開口就知不妙,想捂住她的嘴,奈何她像泥鰍一般滑向了鮮奴兒的背後,硬生生把這些話撂完了。

雷震子一聽這,鼻子都氣歪了,先不說江湖威名,就是眼前這十幾號兄弟,三十多顆眼珠子瞧著自己羞辱也再難候著,明知不敵,破上性命拿起武器正要殺將過去,卻被笑不二硬生生拽住了,“古語雲,唯女子與小人難養也。我們若與這小女子一般見識,豈不是自降身價?”說完,扭頭對鮮奴兒道:“你可是應約了?”

合木花長這麼大還沒被人罵過,立即大怒,跳腳罵道:“爾等才是……”剛說了一半,被鮮奴兒扭身點了穴道,鮮奴這才對笑不二和雷震子道:“兄台雖不是武林中人,但一向以信義為重,埋件坡之約在下認了。”

聽了這話,笑不二不再耽擱,回身對身後的兄弟說了聲:“撤。”一群人須臾便走遠了。

見鱷魚幫的人走了,鮮奴兒才回身解了合木花的穴道,解完的同時,人也單膝跪了,右手撫胸道:“剛才情急點了公主的穴道,還請公主海涵。”

合木花動了動僵硬的脖子,看了看鮮奴兒,又回身看了看紮和,眼淚立即流了出來,說來就來,比三月的春雨還快,一滴滴淚從她那美麗的大眼睛裏流出來,看的鮮奴兒和紮和都傻了眼,隻聽合木花道:“你們口口聲聲喊我公主,卻一天點了我兩次穴道,我算哪門子的公主啊?”哭的更凶了。

兩人正自無法,鮮奴兒忽看到合木花腰間晃蕩的漢人玉掛墜,計上心來,道:“公主不是想在京城多逗留幾日嗎?在下便想應了約定,以便多逗留幾日,不成想公主已改變主意,那在下真是該賠罪了。”

合木花一聽這,哭聲戛然而止,還真是說來就來,說走就走,急道:“你做的對,我們這就回去吧。”說完,人已經一蹦一跳往回走去,鮮奴兒和紮和對望一眼,俱搖了搖頭,這女子還真是水做的,戲子畫的,一時三變臉!遂跟了過去。

鮮奴兒邊走便對紮和道:“你可知我為何應約?”

紮和坦言:“不知,不過能去見識下中原的武林盛會,倒是幸事。”

“不怕因我攪入事非?”鮮奴兒挑眉問。

“怕就不會遠到中原尋你了。”紮和說完,兩人對視一眼大笑開來。

遠在千裏之外的河西姑臧富邑錢莊內正在進行著一場拍賣,拍的東西有十物:第一拍品,是烏恒的二千死士。自東漢以來,烏恒誠服後,日漸成為漢朝保疆衛邊的第二傭兵,驍勇善戰,忠誠節義,被稱為鐵軍。烏恒死士一年比一年拍的高,不僅在於兵貴驍勇忠義,更在於當錢多到不知道怎麼花的時候,命自然排在了第一位。第二拍品,是匈奴大帝冒頓單於曾用過三十年的十八轉純金彎刀和24鑽金腰帶;第三拍品,卻是九顆耀眼生輝的夜明珠,大小、色澤俱與鮮奴兒帶入中原的九顆一般無二……

姑臧富邑錢莊有兩個角色,一是賣絕貨;二是賣情報。能進的了姑臧富邑錢莊的藏品必是古今罕見,能入門的客商不是巨富,就是各國政要的買手。且進來交易的貨或人絕對隱私安全,俱是單線交易,查無可考。何為單線聯係,舉例當下場景,台下坐的客商不超過三十人,卻來自海內外各邦,有黑眼睛黃皮膚的漢人,黑發碧眼的蠻夷,更有高大碩壯金發碧眼的泊來品,這些人多被安排在不同的暗箱裏,箱子上唯露的孔隻可看見拍賣物,再無他見。進來出去俱是黑布蒙了眼睛。可以說,比當今的拍賣會還私密周全。

出價時都相當淡定,但每個物件拍出的價格絕對驚人,單單九顆夜明珠就拍出了九千萬銖!這九千萬銖的錢可不是小數目,就是裝箱,也得千餘,想這千箱的錢遊走在大街上,其壯觀場景,就是皇帝老子也不敢想象啊。